于佩没狡辩。行吧。谢屹爱背就背着,看来是等着还她这个人情呢。
“打到车放我下来。”
叮嘱完这一句,于佩觉得脑袋有点沉,趴在他肩上轻轻靠着。微风拂面,四周轻柔的鸟声落在她耳中,格外悦耳。这一靠直接靠来了她的瞌睡。
轻轻合上眼,不一会儿连身子都软下来,整个人如一团无力的棉花,软绵绵搭在后背。听得耳边传来的匀长呼吸,谢屹放过身边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的空车。
他就这样静静听着她近在咫尺吹在耳边的滚烫呼吸,一步一步,稳健又缓慢地将人背回家。一路上惹了不少目光过来探视,他浑然不觉。嘴角轻轻漾开笑意。心里只觉得宁静又满足。
以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拥有这样的机会。要懂得珍惜。
最后是怎么回到家里,于佩已经不太记得,只知道她睡了好长一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很久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仿佛整个身体得到恢复,她精神十足。洗了澡,换好衣服,充满干劲地去上班。于佩:?
王展延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特意拿早报给她看。“谢谢。”于佩接过,准备拿去工位。
王展延拦住她去路,一脸沉重地望向她, "看看第二页下面的版块。"于佩皱眉,心里好奇,将报纸翻到第二页,赫然见上面报导着一桩案件。大致是地方黑势力刘至强落网,或面临牢狱之灾。
于佩收起报纸,好奇望着王展延, "怎么了呢?"这则报导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见于佩没反应过来,王展延朝她使了个眼色,两人在律师所里众人密切关注的眼神下来到会议室。
王展延开门见山: “刘至强落网,孟东可能为了避祸跑路,你不是要以你家里保姆的名义起诉孟东么,我看很快就要找不到他人。"
于佩听出其中的意思: “孟东是跟着刘至强混的?”
“嗯”王展延点头。他之前接手杨秋红的案子时了解到这一点。
得到肯定回复,于佩顿时面色凝重,想了一会儿,道: “没关系,他就算跑了,该判的也会判。"
话虽如此,于佩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难不成孟东这人真跑路了?
为了探探虚实,于佩领着王展延,两人打车去了孟东的住所。
于佩坐在出租车上,没下去,只让王展延过去探探虚实,孟东找过她几次麻烦,她可不想自动送上门。
等了一会儿,王展延过来报告情况: “孟东跑了。”于佩面色一沉, "消息可靠吗?"
王展延如实道: “他家里只剩下一个小女孩,听小女孩说的。”"小女孩?"于佩满是疑问。
她从前听她二嫂孟凤梅说过,亲婶子家里只有一个表弟孟东,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小女孩?于佩怀着满腹疑问推开车门,跟着王展延走向孟东房子。
在两片木门中央,摆着一条长凳。长凳下面放着一块小板凳。
小板凳上稳稳当当坐着一位埋头写字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上去六七岁的模样,扎着两条麻花辫,面黄肌瘦,只一双眼睛看上去有些有神采。她伏案,拿着铅笔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于佩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抬眼,警惕望着面前的陌生女人。
或许是女人笑起来太好看,一双大眼睛闪亮闪亮的,像发着光,她心里防备卸下一点,情不自禁回答: “我叫孟心婉。”
姓孟?
难道是孟东的妹妹?
之前也没听说过孟东有个妹妹呀。杨秋红哭着喊着要求情的时候,只让孟凤梅顾虑顾虑家里的表弟,没提起有个表妹啊。
怎么回事?
于佩又问:“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其他家人呢?”
孟心婉捏着铅笔不想回答,奈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