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视屏幕没有半分兴趣,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卫生间。
于佩冲着他的背影问: “你做什么?”
“洗澡。”低低的声音从卫生间里模糊传来。
于佩:?不是刚从卫生间里出来吗?接线的工作有这么累人?
于佩没有深想,收回目光,继续拿着遥控器操作电视机。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小时,于佩已经成功把电视机调到正常频道,看了不知道多少广告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谢屹在卫生间的时间待得有点久。
正当她想上前去敲卫生间的门时,谢屹又顶着一头湿发从卫生间里出来。
于佩坐在沙发上,抬眸,狐疑地看他。
见他一脸水汽,连眼睛里似乎都氤氲着水汽,她把家里唯——把蒲扇递给谢屹。"这么热吗?这是妈先前带过来的,给你吧。"
家里连风扇都没有备,只是觉得还没到需要用风扇的温度而已。
不过想想,似乎谢屹火气一直很旺。
于佩盯着天花板,思索: “以后还是直接安装空调得了。”谢屹接了蒲扇,一声不吭,默默回房间去了。
于佩也没放在心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着腿看了一会儿电视,睡意上头,打了个哈欠,也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房间里去。
夜,悄悄来临,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
各个房子里的灯光依次熄灭,安然进入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细小声音。
谢屹起身,轻手轻脚打开房间门,悄无声息走到大门口,朝着门板敲了两下。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立即停止。
等了片刻,谢屹按开灯,将门打开。四周无人,空旷的楼道里凉风嗖嗖。
低头一瞧,门口放着一只四方纸盒,盒子里吱吱呜呜。
他拿脚尖踢开盒子,里面躺着一窝老鼠,老鼠口吐鲜血,嘴里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很显然,刚弄死的。
谢屹重新将盒盖踢回去,拎起一盒死老鼠,下楼扔进了垃圾箱。
返身回屋时,他在楼道口停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花坛前,对着不远处一片隐在夜色中的阴影,沉声道: “出来吧。”
片刻,阴影中现出一个人影。
孟东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不慌不忙地点燃,昂起下巴,问得随意: “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屹没回答。
他只说: “刘至强跑路前,没交代你们要低调一点吗 ?”孟东脸色骤变,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他故作镇定, "你……"
剩下的话还没问出口,一只脚以迅猛之势踹在他肚子上。他没料到对方出手这么快,一下没防备,捂住肚子跪倒在地。
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以这么憋屈的姿势跪着,孟东内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愤怒,作势要反抗。
刚一抬头,又是一脚猛地踹来。
等他回过神,对放已经高高在上踩在他背部,将他两只手擒在背后不能动弹。孟东额头的冷汗嗖地一下滴落在地。
一来被踹的两脚受得实实在在,身上疼。二来他感觉今天遇到一位硬茬。
对方个头比他高,出手比他还狠,就算叫来等在外面的几个小弟,恐怕也不够对方塞牙缝。况且,对方还知道强哥跑路的消息。
孟东艰难地吞了吞唾沫,匍匐在地,一声不吭。
听得上方冷冷的声音落在他耳际, "以后要是再敢过来做这些小动静,打断你一只腿。"
对方朝他右腿踢了踢,像是做标记。
随后,对方放开手脚。重获自由的孟东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忍着一股子怒火与恐惧,抬头去看对方。
面前的男人半年脸隐在黑暗里,冰冷的眸子在寂静的夜色中无波无澜。高大的身躯在淡淡的月光下拓出半片阴影,像是骇人的死神,令人生畏。犹豫片刻,孟东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