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妙侧过头看向她,“我听说喝金银花对长藓有些疗效,钮钴禄姐姐不妨试试,虽然苦是苦了些,但是良药苦口啊。”
“金银花倒是对症,不过还是得大夫瞧了再说。”四福晋沉吟片刻说道,到底是半个主子,不容造次,何况药也不是乱喝的。
“是。”
钮钴禄氏闷声闷气地起身答应了一声。
李侧福晋笑盈盈问道:“钮钴禄妹妹好好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她眼睛一转,拍手道:“对了,莫非是用错耿妹妹药膳的缘故?”
钮钴禄氏牙齿险些没咬碎。
这还用得着说嘛?
李氏纯心下她面子!
四福晋可没想今儿个出什么事,爷没几日就要回来了,她要忙的事可多了,只道:“好了,这事就这么着了,回头我打发人拿帖子去请大夫来,该吃药就吃药,想来用不了几日,这藓就能消了。”
钮钴禄氏摸着脸上的藓,只盼着如福晋所言。
四福晋是个爽快人,事情处理完就把众人打发走了,兴许她也不想瞧见这么几个莺莺燕燕在面前嘈嘈杂杂。
秋蝉搀扶着耿妙妙回去,路上脸上没少露出畅快得意的神色,等回到松青院,更是迫不及待地跟云初分享,“可惜你们今儿个没瞧见,钮钴禄格格那脸都没法看了,一个个小包,看着都吓人。”
“真的?”
云初吃惊得都忘了先前呵斥秋蝉说主子事的毛病。
“可不是。”秋蝉得意地扬起下巴,“这叫活该,谁让她抢咱们格格的晚膳,那些个好东西也是能随便吃的?”
云初一听这话,心里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奇怪。
就这么巧?
她们格格要补身子,让膳房做药膳,钮钴禄格格抢了一回就丢脸丢大发了?
莫非真的是报应?!
她朝耿妙妙看去,耿妙妙低头看着账簿,,似乎察觉到视线,耿妙妙抬起头,对上云初的视线露出个笑脸:“这几日望春院那边想来不敢闹事了,传膳的事还是交给秋蝉。”
“诶。”
秋蝉痛快答应一声,心里头郁气顿消,下午过去传膳,提着食盒出来时,碰到金环带人来传膳。
她特意站住脚步,“金环姐姐,又来给钮钴禄格格传膳,今儿个要不我们的让你先。”
“不必了。”
金环臭着脸说道,“让开,别耽误我的事。”
“好,好,金环姐姐您忙。”秋蝉笑嘻嘻领着人让出门口来,待金环走过去时,故意高声道:“金环姐姐甭着急,炒几道素菜费不了什么功夫。”
金环脚下一个踉跄,回头剜了秋蝉一眼,哼了一声,急匆匆打起帘子进膳房。
秋蝉这才狠出了一口气。
许是为了预备男主子回来的事,接下来好几日各个院子里的人都甚少出来走动,正院、前院倒是忙的不可开交。
晌午过后,云初欣喜地捧着做好的新衣裳进屋子,“格格,衣裳做好了,您上身试试合不合身?”
“张开我瞧瞧。”
耿妙妙刚洗掉自己调制的面膜,珍珠粉混着蛋清、蜂蜜,美白养颜,一张素净小脸白皙如玉,连毛孔都瞧不见,越发清丽脱俗。
云初跟灯儿将衣裳展开。
即便时间赶得急,云初跟灯儿两人也没敷衍了事,牙白色纺绸绣了花卉蝶纹,简单几朵鲜花,几只蝴蝶,便给这衣裳添了不少灵动感。
“好巧的心思,”饶是耿妙妙在宫里头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眼露喜欢,她走上前来,伸出手抚摸,“难为你们,这几只蝴蝶几朵花卉就用了套针、平金、打籽针这么多绣法,这得多伤眼睛。”
秋蝉在旁看着这新衣裳,眼睛里也流露出羡慕神色。
“格格喜欢就好,格格您有才有貌,若是奴婢们不仔细做衣裳,那才叫做辜负了您,辜负了这好料子”
云初说道。
她跟灯儿脸上都露出笑容,显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