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
“是不是我们猜错了?团奴并没有来这里?”江采霜不禁有些气馁。
燕安谨倒是淡然自若,“道长莫急,再等等。”
午后刚过,一个男人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路高喊着:“鱼骨娘娘救命!”,冲进了鱼骨庙。
男人撞翻了香灰箱,跑进庙里跪下磕头,涕泗横流地祈求,“鱼骨娘娘救命,娘娘救命!这是我唯一的孩子啊,我就这一个儿,求求娘娘救命。”
男人抱着孩子,从神像前的香炉里拿了一把香灰,疯了似的往孩子嘴里塞。
“我的儿,快吃点神土,吃了就好了,鱼骨娘娘一定会救你的。”
看热闹的路人围了过来,把鱼骨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那不是孝生吗?他咋了这是?”
“他儿子怎么了?别是染上什么病了。”
“看着孩子好像都不动弹,怕是不行了,真可怜啊。”
江采霜挤进人群,“让一让,我是大夫,我给他看看。”
她来到庙里,对额头遍布血迹的男人说道:“我看看你儿子,我是大夫。”
男人六神无主,失了魂魄似的坐在那。
江采霜趁机给孩子把脉,刚碰上脉搏,顿时心里一凉。
她又将手探到脖颈处,发觉孩子身体都凉了,早就没了脉搏。掀开眼皮,瞳孔涣散放大。
江采霜无奈地站起身,“他已经死了。”
她正想把孩子嘴里的香灰掏出来,刚才还心神恍惚的男人,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恶狠狠道:“别走!你害死我儿,别想跑!”
他看向街坊邻里,发疯般说道:“乡亲们,这个女的害死了我儿子,大家都看着呢。要不是她不让我儿子吃鱼神土,我儿早就好了!你这个毒妇!你想害死我儿子!”
“你儿子早就死了,你给他喂再多香灰都没用。”江采霜本是好心救人,哪想到会被这般卑劣纠缠,当即声音便冷了下来。
“胡说,我儿子刚才还好好的,乡亲们都看到了,我儿子刚才手指还动呢,就是你来了之后,把我儿子给害死了。可怜我的儿,到死都没吃过一顿好肉,都怪他爹我没本事。”
江采霜念着他刚死了儿子,不愿动手伤他,“你松开我。”
“不放!你要么给我儿子偿命,要么就赔钱!”男人像是闻见了肉味的鬣狗,好不容易赖上一个人,哪肯轻易撒手。
就在这时,燕安谨从外面进来,袖中玉骨扇飞出,打折了男人手腕,又精准地回到他手中。
男人痛苦地“啊”了一声,手腕便无力地垂下,他脸色变得扭曲,脸上泪水血水混在一起,恶心又可怖,“我的手,我的手。”
江采霜赶紧挣脱,跑得离他远远的。
“别让这两个外乡人给跑了。”男人忍着疼,大吼了一声。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虽说素来看不上余孝生这等懒汉,但还是围在一起,拦住了燕安谨二人的去路。
“你打伤了俺们的人,你们不能走。”
“孝生刚死了儿子,你们还下手这么狠。”
“是啊是啊,长得这么俊,怎么有这样恶的心肠。”
江采霜气得不轻,怒道:“明明是他想讹诈我们,你们都没看见吗?”
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是非不分?
燕安谨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别担心,银风他们马上就到。”
他声音低磁沉静,莫名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很快,人群外面就传来一阵骚乱。
“让一让,让一让,官府的人来了。”
人群让出一条位置,银风和小虎子领着祥符县的官兵来到此处。
这里地处偏远,发生的纠纷归属祥符县所管。
“官爷,官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官爷,这两个外乡人害了我儿,还折断了我的手。我们庄稼人就靠这双手吃饭,没了手我可怎么活啊。”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