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捉拿这个苏滔。”
他离开太舍,调集了一队悬镜司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山门下。
亮出悬镜司身份牌,守门的学子不知如何处置,便请来夫子,“敢问诸位大人到访太舍,可是为了前些时日的学子失踪一事?”
“不错。”
“大人请。”
众人下马疾行,快速来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外,将其包围。
苏滔的院子与江水寒的差不多大小,院中都有一汪清澈浅溪,潺潺流淌,供学子们洗笔。
学子们本来在谈诗论道,见官府如此阵仗派人捉拿,便以为害人者已被找到,纷纷来看热闹。
“这不是苏滔的院子吗?难道何文乐他们失踪与苏滔有关?”
“苏滔昨日还挑衅静远兄,他与支持新法的何文乐等人,向来水火不容,难道就是因为政见不和,所以痛下黑手?”
“何兄和周兄不知被他藏在了何处,定要赶在秋闱之前,将他们救出来才好。”
众人议论纷纷,苏滔打开门走出来,站在门廊下。
他穿着白色襕衫,袖袍宽大,合手朝众人行礼,“在下苏滔,不知诸位大人到访,有何要事?”
小虎子亮出悬镜司的令牌,“悬镜司办案。”
苏滔脸色微变,但还是挺直脊梁,“苏某只是一介学子,怎会与悬镜司大案扯上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要搜查你的住处,还请让开。”小虎子语气生硬。
苏滔犹疑地捏紧了袖中手指,视线在人群中睃巡。
濮子凡得到消息,从太舍外面风尘仆仆地赶来,本想仗着家世替苏滔解围,毕竟都知道苏滔是他家的门客,若是就这么让人抓去,他的面子往哪搁?以后谁还愿意跟随他?
可到了苏滔的院子才知道,来搜查的不是开封府,而是悬镜司。
濮子凡与苏滔对上视线,却很快心虚地移开。
悬镜司办案,就算是他爹来了也不敢阻拦,他哪有那个胆子。
苏滔心知这遭避不过,只好请悬镜司众人进去。
小虎子率人搜查,苏滔在一旁讪笑着开口:“这些书都是我们学子的命根子,还请诸位大人手下留情些。”
“不用你多嘴。”
小虎子对案情有了大致的了解,搜查时格外注意了他的字帖文章,还有收藏的书籍。这番搜查下去,还真让他翻出了线索。
小虎子搜到了几本王公文集,甚至有喻文卿的诗集,就夹在看似平平无奇的经史典籍中。
他挑出这几本书,在苏滔面前晃了晃。苏滔显而易见地变了脸色,慌忙解释道:“大人,这些都是书市上买来的,并非朝廷……”
“我自然知道这些书不是,可你不是跟随濮子凡的保守派吗?为何会收藏王公和喻文卿的书籍?”
苏滔额头冒汗,干巴巴地说道:“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战胜对手。我买这些只是随便看看。”
小虎子年纪虽轻,但跟在林越身边办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相信他这番说辞。
要是真的只是为了了解对手,何必费心将这些书藏起来?难道江水寒他们还能进他的屋舍不成?
小虎子正欲将人带走,那边山长得到消息,匆忙赶来。
“秋闱在即,正是科考最关键的时候。苏滔才学难得,若是没有实证,可否让他继续留在太舍温书?”
“诸位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在门外看守,等有了证据再抓人也不迟。我定然会让苏滔配合各位大人办案,绝无半分阻拦之意。”
小虎子让人去问了江采霜的意见,回来便同山长说:“也好,那我们就暂且派人守着他。”
只要让人看着他,不让他逃跑了就行。
山长和几位夫子令其他学子回自己的寝舍,读自己的书去,别在外面晃悠着看热闹。
等周围安静下来,江采霜来到苏滔的房间。
她冷下眉眼,颇有气势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