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怎么燕公子什么都清楚……(3 / 5)

里,凌子淇撩袍跪地,“可是殿下,香秦至多只是不慎将消息透露了出去,绝对没有参与杀人。”

香佩也连忙道:“此案是我一人犯下,一人做事一人当,与香秦没有任何干系。”

燕安谨既然派人把香秦带上堂,自然有其他更确切的缘由。

他的视线缓缓转到堂下,“起翘,寒食夜里,你究竟有没有去马兴凡府上?”

起翘身子僵住,起先下意识想摇头,但很快就想起什么,又连连点头。

到底她年纪还小,见到这般场景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自然不可能游刃有余地作假。

香佩下意识用手臂护住起翘,“大人,起翘还是个孩子,这起案子都是我一人犯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我、我杀人的时候,让她背过身,捂住了耳朵,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所做,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你们主仆关系如此亲密,你待起翘如同亲生姐妹。你明知道马兴凡素来喜欢年幼女子,怎会带起翘去马兴凡府上?你明知道自己此去是为了杀人,又怎会让她一个孩子瞧见这样的血腥?”

香佩喉咙仿佛被扼住,哑口无言。

燕安谨低声道:“寒食当夜,随着小轿一同去马府的,并非婢女起翘,而是……香秦。”

因着寒食夜不许燃灯,夜色深重,整个马府一片漆黑,只有马兴凡的屋里有颗不大的东珠勉强照明。若是香秦再乔装改扮一番,认不出也情有可原。

再加上起翘口不能言,就更加降低了被认出来的可能性。

凌子淇忙道:“殿下这话可有什么依凭?”

燕安谨锐利的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淡声吩咐:“起翘和香秦,你们一人站起来。”

起翘不明所以,慌张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香秦眼里的光沉下去,犹豫了几息才起身。

“马忠才,以及马府的家丁,你们仔细看看。寒食当夜,去你们府上的婢女,是高还是矮?”

马忠才便是马府管家,他和手下家丁左看右看,一时间分辨不出。

“你们一人背过身去。”

起翘和香秦背对着众人,身高差距明显。

这下马忠才一下就认了出来,指着香秦,笃定地道:“是这个高的,那天来我们府上的,是高的这个。”

“天黑夜深,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他们认错了?”凌子淇焦急地质疑。

燕安谨下颌微抬,指向方才落下花瓶的架子,“那边的博古架,与马府的博古架高度相近。以香佩和起翘的身量,根本不足以在博古架最上层布置机关。”

江采霜站出来说道:“我与香佩姐姐的身长差不多,我方才就是因为够不到最上层,所以才只能在第一层布置机关。不过……”

说到这里,她想起什么,看向燕安谨,“那天我去马府搜查,看到有个矮凳。若是垫着那个……”

燕安谨面向她轻轻一笑,温声解释:“矮凳起先并非放在马兴凡的寝屋中,是从廊下搬来的,原本是给守夜的下人所用。”

寒食晚上,马府管家坐着矮凳守在外面,屋里的人自然不能毫无缘由地把矮凳拿走。

而屋中又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垫脚的东西,这样一来,嫌疑便直指香秦。

江采霜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话。

只是她心下却不由得疑惑,明明是她跟谨安一同去查看的案发现场,怎么燕公子什么都清楚?

案件相关的事,还有可能是谨安告诉他的,但是连谨安从哪搬了个凳子这样的小事,燕公子居然也知道得一清一楚,难道也是谨安亲口告诉他的?

“我已看过卷宗,寒食那夜,醉香坊没有迎客的女子只有香秦。况且,这样复杂的计划,绝非寻常人能想得出来。香佩连字都不识,你一人怎么可能布下这个局。”燕安谨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依旧从容,话语却步步紧逼,让人透不过气来。

整个醉香坊,能有如此见识和心计的,只有曾经出身将门的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