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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它啃出来的洞……应该足够自己穿过呀?

‘什么东西?’

怪物还没搞明白,忽然口器末端迟钝的感光器官又发觉了一些不对。

似乎……有东西挡住了室内的灯光?

口器茫然地转了个圈,龇出尖牙摆出防御的警惕姿态来应对突发状况。

没有眼睛就是这点不好,只把嘴巴带进检查室的医生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其实是病人挡住了灯光。

钟杨站在怪物面前,铁质衣架牢牢卡紧铁架床的洞口,将试图钻进来的怪物勒在原地。

“来试试这个,味道应该比死人好。”

穿蓝白条纹病服的人居然对怪物微笑着说话,顺势拉过手推车,姿态娴熟地举起土黄色橡皮筋。

“你应该能忍住吧?可能嘴上扎针确实比较痛,但看你啃铁的样子,耐受度应该比人类高很多。”

钟杨手指穿花蝴蝶似的将怪物口器捆了个结实,橡皮筋把大张着耀武扬威的尖齿牢牢束缚在一起。

怪物应该不太舒服,那圈牙齿互相嵌在一起,也不知是否戳破了口器内壁,扭动个不停,活像被钉了七寸的蛇。

“别担心,一下就好。”

钟杨露出温和的笑容,拆开针管的塑封。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为何动作如此娴熟……大概是久病成良医?也可能他学过注射的手法?

总之,病人角色的玩家将葡萄糖点滴瓶和针管顺利连接在一起了,然后给怪物医生来了一针——

在怪物坚决的抵抗中,无视它的抽搐挣扎,顺利让它也挂上了水。

“!!!”

怪物震惊于穿刺瞬间的微妙痛感,又对冰凉而带有供能成分的奇异液体输入感到疑惑不解。

它翻卷起口器的末端,似乎想要触碰液体输入点,但没有用——

钟杨扎针的地方就在它最灵活的那块肌体上,就和食指不能摸到自己的甲床一样,它徒劳无功地扭了半天,还是没能碰到针眼。

更何况还有个不停往上缠绕胶带的家伙施加阻力。

“看着还行,大概……不会掉针了吧?”

钟杨将最后一截医用胶带黏上,戳了戳被捆成粽子的怪物。

现在它半点儿没有恐怖的气质了,也完全失去消化科医生的威严,哪有医生被病人抓住输液的先例!

“放轻松。”

怪物挣扎的力度带动得铁架床哗哗作响,它万分不解,自己到底是抓住了猎物还是失败了!

如果成功,为什么没有血腥气?为什么嘴巴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吞咽时的饱腹感?

如果没抓住,那这些带着能量的美味是什么啊!

……

静静站在原地欣赏怪物表演的病人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指,虽然扎针时他的动作非常小心没有沾上任何可疑液体,但钟杨心里总觉得黏糊糊的不舒服。

见怪物的挣扎逐渐变了频率,他咦了一声:“原来你有思考的能力啊。”

“消化科医生,请抓紧检查进度。”

也不知是发现医生的异样还是怎的,外头广播里又响起护士温柔的声音。

怪物猛地僵住。

这句平平无奇的提醒仿佛催命符,钟杨注意到它开始颤抖,并难以遏制地瑟缩起来。

【你觉得很有意思。】

钟杨挑起眉毛,目光越过长廊,顺着怪物狭长的口器往后,落在潜藏在对面门后厚重阴影里的那头。

——是从那儿传来的颤抖,并且幅度越来越大。

“唰——!”

在钟杨扬起眉头的瞬间,怪物猛然收缩,像它来时那般迅猛地撤回了长廊对头,只不过这口器上还卡了张铁床,一路砰砰砰的撞上走廊墙壁,震得墙皮落了一地。

怪物恐惧得奇怪,它根本顾不及这些,仿佛再留在这儿会被吃掉似的,为了尽早离开,在铁床撞上铁门后它竟然扛着口器撕裂的伤势直接从洞口硬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