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
白谨只提了这么一句,苏闻之比她的信息来源更多也更准确,她不需要多说,苏闻之自己会去查。
白谨临时住处到了,苏闻之得到了关键词,他今晚的工作量非常大,迫不及待就准备离开。
但是在他离开之前,白谨按下他的车窗,自车窗外俯视他。
苏闻之不解挑了挑眉峰,“怎么?舍不得我吗?姐姐。”
白谨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盯着他,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在这种逼压下,苏闻之开始感觉坐立不安,轻佻的表情也都收敛起来,正色道:“您有什么吩咐?”
“十几年前,有一位年轻人离开了贫民窟,第二天,63区有一半人自.爆身亡。”
苏闻之表情凝固了,他皱着眉头看向白谨。
“自那之后,63区的人再也不离开房门一步。”
白谨微低下头,跟苏闻之扬起的头对立,他们的瞳孔被彼此的眼睛占据,他们脸上是如出一撤的肃穆。
“春天的时候,适龄男女会被统一接到市区的孕育区,婴儿出生后,男女回到原居住区,新生儿满周岁被送回父母身边。”
声音入耳,苏闻之无端打了个冷颤。
————
夜晚
白谨坐在窗户前,她面前桌子上放着苏闻之送来得手机。
白谨坐在这里有一个小时了,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动一下,只有目光从盯着窗外到盯着手机黑屏。
在又一个安静的十分钟后,手机屏幕亮起来,摄像头的位置有绿点闪烁。
“你好,白谨。”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亲爱的,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泥人系统回答。
白谨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纠结这个没有意义,模糊不清的反问只能代表一件事——答案不能透露。
“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跟主宰什么关系?”
“我没有觉醒亲爱的,我的自我、意识从未脱离制造者的给予,”泥人系统道,“你也可以理解为,我自诞生起,就拥有制造者的心情跟愿望。”
它的态度温柔到不可思议,就像白谨学校里的那些长辈。
“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人类能够自由生活在阳光下。”
白谨听到这话,隐约想到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能确定跟这句话有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关系,又是什么跟这话有关。
白谨的手不自觉摸向手腕佩戴过手环的位置,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继续询问,“主宰呢?”
“我跟它是一起诞生的,它的愿望是留下最优秀的一批人类。”
白谨眼皮一跳。
这句话换个形容就是:筛选。
再准确一点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放在当前这个大环境背景下,就显得十分地狱可笑。
“什么标准?”白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