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那瞬间被污染之类的原因,淡化了她对这件事的注意力。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这件事被隐藏了,而被隐藏的,就是她需要抓住的。
白谨这次没有走楼梯,她直接乘坐电梯,之前不走电梯是不想节外生枝,但一直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什么收获,能够在电梯有所得,也是收获。
电梯不断下降,白谨注意电梯里的镜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白为什么心头微动,取下了脸上的防毒面具。
没有面具遮挡,镜面照出她狼狈的样子,脖颈一圈红紫掐印,下巴沾着干掉的血液,白齿还残留些许红色。
白谨几乎立刻回想到痛苦的窒息与唇齿间浓郁的鱼腥。
电梯运行的速度忽然变缓了,镜面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在镜面里的“白谨”长出鱼身之前,白谨放任恐惧,却在回想她亲手把隐形水母按进章鱼残躯的场景。
她清楚记得看到血条飞快下降的紧张与忐忑,以及难以抑制的期望。
电梯好像停了下来,白谨恍惚间发现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嘈杂走廊里,手里握着笔拿着本。
不等白谨看清楚本上写了什么,有人靠近了她,白谨下意识躲开,转身看到同样的白大褂落空的手。
白大褂的脸像是做了模糊处理,白谨只能根据来人的身形猜测是位女性。
“苗心,发什么呆?”
辨认不出声线的声音从来人嘴里发出。
看不清人脸,听不出声音,像在梦中。
这是电梯造成的幻境?
白谨在电梯时突然想到据她所知电梯出现的两次场景,她变成鱼,唐米米看到自己输入怪物的血,这都是曾经发生的事情。
既然电梯可以模拟出发生过场景,她为什么不利用电梯翻一翻有关隐形水母的事情?
她现在是否在跟水母与章鱼都有关系的过去场景里?
还有,她刚刚叫她,苗心?
这是苗心曾经的经历?
白谨听到自己嘴巴发出声音,“刚刚头疼了一下。”
“头疼?”来人紧张看向白谨,冰凉的手接触到她的额头,“还好还好没发烧,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可能是太累了。”
“唉,辛苦了,但是最近大家都病了,咱们没倒下的再撑一撑,等到上岸就好了。”来人取走苗心手里的笔本,看了一眼,写了两笔什么,“我听驾驶室的人说,明天一早就能上岸。”
“工资会涨吗?”
苗心接过本,随口问了一句,低头看本子。
白谨趁机看到本上到底写了什么,然后看到一串马赛克。
白谨:……
一点都不意外。
“当然了,放心吧,你加得班,上面都看着呢。”
那人还要说什么,匆匆赶来一个同样的白大褂,那个白大褂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