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一下就亲一下。
许恩棠配合地抬起脸。
她本以为只是亲下额头或者脸,没想到吻落在她的唇上。
他亲了两下后就要探过来,许恩棠往后撤了撤,轻声说:“小心传染给你。”
温热的气息又贴上来。
谈霁礼把她脸颊边的头发往后勾,“不是差不多好了?你也没别的症状。”
勾完头发,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耳朵。
酥麻自耳边细细流淌。
那只手来到她的后颈,按住,亲上来。
午后的院子里有蝉鸣声。
忽然有风拂过,吹不走暑气,只能吹动草木和裙摆。
细碎的吻声掩盖在树枝的摇曳下。
隐隐听见高跟鞋的声音,许恩棠原本就跳得很快的心一提,松开搭在谈霁礼腰上的手,推了推他。
她的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更短促。
谈霁礼又重重亲了她两下才松开。
亲完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许恩棠被这两下亲得没缓过来,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泛着浅浅一层水似的光。
谈霁礼指腹蹭蹭她的唇,“走了。”
**
进入七月下旬,第一件事就是许恩棠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
拆开通知书后,她立刻拍照片发给陆老爷子、陆老太太,还有谈老爷子看。
两位老爷子很高兴,马上着手要给她办升学宴,大办特办。
升学宴定在7月25号。
在晚上的升学宴前,两位老爷子商量中午有空先自已人吃一顿,聊聊天。
中午吃饭在谈老爷子那里,一共七个人。
陆声滔和魏荷夫妇中午没时间,谈霁礼大伯一家也得晚上来,还有温瑜在出差,要下午才回北城。
许恩棠上午就去了谈老爷子那里。
她到后没多久,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就来了。
许恩棠一直陪他们聊天。
十点多的时候,谈振文来了。
他还给老爷子带了幅画来,说是前不久画的,已经裱好,可以挂在老爷子的书房。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看了画都说好看,许恩棠也觉得好看。
只有谈老爷子看这些东西不顺眼。
“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好看的。”
艺术家都是有些脾气的,谈振文还是堂堂北城美院油画系的教授,但面对谈老爷子,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也不敢有,只能听着。
谈老爷子嫌弃归嫌弃,但实际上这里挂了不少他的画。
大家看完画没多久,陆襟到了。
他走进来,先跟长辈们打招呼。
谈振文说:“陆襟好像比上次看见瘦了点。”
陆老爷子一提到这个就来气。
这里也没外人,他轻哼说:“暑假一天到晚在外面玩,也不知道玩到几点,能不瘦吗?”
陆襟挨着训没回嘴,坐到陆老太太身边,看了向对面的人。
许恩棠只在他进来的时候抬了抬头。
谈老爷子:“那就还差谈霁礼那个混账了。”
那次谈霁礼和陆襟打过架后,谈霁礼在谈老爷子这里就从“臭小子”升级成“混账”了。
那天他们打完,陆家还把孙子训了一顿,而谈老爷子这里连谈霁礼人都没抓到,更别说训了。
每每想起,谈老爷子都对陆老爷子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谈振文不知道打架的事,听见老爷子管谈霁礼叫“混账”,不知道这小子又惹什么事了,只好帮他说:“霁礼说他在路上了。”
谈霁礼正好上午有事,许恩棠刚才也收到他的消息,说他在过来了,估计要二十多分钟。
后面他还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