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山谷球场(2 / 3)

一直持续到飞机落地,脚踩到地面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给谢舍尔一些很破碎的信息:

“我今天找到了3542,你说韦伯斯特会不会看到了我?或许他跟着我来到了曼市。”

“我不喜欢曼彻斯特,天空暗暗的,天上的云只有一条漏光的缝,真丑。”

“落地后我的脚踝好痛,好像骨头上长了针一样痛。”

今天船也有比赛,他没有期盼队长能给他即时回讯,而是俯身,恶狠狠地揉搓着不听话的脚踝,额头上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面色也从涨红转为痛苦的青白。

“朗,你怎么了?”毕维斯第一个发现朗星回不对劲,彼时他们刚到更衣室,朗星回坐在座位上,正举手砍着自己的脚踝,太阳穴到锁骨,沿着脸庞侧面,青筋暴露。他见状吓坏了,急忙呼叫马尔茨和队医:“boss,朗受伤了!”

“不,我没事!”朗星回一把推开试图扶他起来的毕维斯,疼痛让他眼前有点模糊,恍惚之间好像看到文森特站在他面前,于是他挥舞着双手大吼大叫:“你休想让我去坐替补席!”

马尔茨本来很急,听他这一句,立刻站住了,痛骂道:“你想的倒美,今天你爬也得给我爬上场去。”

哦,这声音,这分贝……原来是老马。朗星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摇了摇脑袋,看清了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老秃子,这才觉得疼痛稍减。

“啊,这人。”更衣室的另一头,布莱恩大为不解地注视着这出突如其来的闹剧,觉得好笑,“为什么总在比赛前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像个小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他很八卦地看着身边的朴圣俊,“是红塔高层在报纸上说的。”

朴圣俊笑笑没说话。

而那一边,朗星回手机在兜里震颤两下,他用正在作痛的右脚金鸡独立地站着,试图以这种方式压制疼痛,然后摸出了手机。

是谢舍尔的语音消息,一如既往地温柔安定,宇宙大爆炸那天都不会变。

“boss如果碰见了你,一定会来看你比赛的。或许他就是曼市今天的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一线光,注视着你。你会好好比赛,让他高兴的,对不对?不要紧张,深呼吸,冷静下来就不痛了。你做过很多次的,呼吸,呼吸。”

“深呼吸,深呼吸。”赶来的队医也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

随着他慢慢地平复下来,疼痛逐渐减退,但仍旧是隐隐作痛,在尚且忍受的程度之内。见他虚脱一样靠在座椅上,又拿起手机发信息,马尔茨这才溜溜达达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开口呢,就听朗星回凶神恶煞地朝手机那头道:“我今天会赢!”

ok,看来没事儿了,老马挑挑眉,又溜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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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彻斯特,对于不看足球但热爱生物的华夏人来说,可能第一印象并非球队,而是初中还是高中课本上出现的遗传学经典案例——黑白桦尺蠖。大约讲的是曼市的桦尺蠖原是白色多黑色少,后因工业区发展迅速,环境污染加剧,森林树木尽数染黑,于是桦尺蠖为了适应环境,族群分布转化为黑多白少。再后来呢,污染得到治理,树木回复原状,于是桦尺蠖又成为了白多黑少的状态。

曼市姐妹花的名字,大约就来自于这个故事——桦尺蠖森林与桦尺蠖联,前者的代表色为白色,于是华夏球迷赐名白蛾/白蝴蝶/白森林,后者代表色为黑色,自然就是黑蛾/蛾联/黑蝴蝶。值得一提的时候,这俩俱乐部德比的时候,全场除了黑就是白,华夏球迷大呼简直像是进了灵堂,于是呼之为“吃席德比”。

qaq如果造梗能拿奖,华夏球迷下届世界杯高低得冠军。

不管是黑是白,作为英超劲旅,桦尺蠖森林和桦尺蠖联的实力都相当强劲。前者,那是上个赛季的英超和足总杯双冠王;而后者,虽然经历了几年的低谷期,却也在去年文森特到任之后,开始有了崛起的迹象,上赛季在英超联赛中排名第六、足总杯亚军,因此取得了欧联杯资格,已经进行的七轮比赛三胜两负一平,成绩还算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