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哲学问题(2 / 3)

已然免疫。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们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在县衙男人的活干多了,也把自己当男人了,要我说我们女子还是擦亮眼睛,找个知冷热、体贴人的如意郎君才是正经。”

余兰奕“咯咯”笑了起来,许如意面皮薄,闻言立刻飞红了脸。

施越英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方秉文脑袋:“孺子不可教也,我也没说不能嫁人啊,我只是说一个人要是有能力,那么就不应该被限制,就像——”

“就像我爹当初看中你才干,不顾你是女子,将你招进县衙。”方秉文抢过她话头道,“但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像我爹这样的人啊?”

施越英一时语塞。

方秉文说得没错,哪有那么多让女子发挥才干的机会,即使是她生活过的前世现代文明社会,女性依然弱势。

施越英顿时对未来悲观起来,即便她能如愿在此学成毕业,她的人生怕是也不能更进一步了。嫁人相夫教子她没兴趣,做生意没本钱,总不能再走老师方昱的门路在京谋职吧,在鄞县时山高皇帝远,方昱身为地方一把手,能作主聘用她,如今在汴京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或许,被举荐进京上学是她的事业巅峰了。

施越英越想越丧,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半晌睡不着。而室友们呼吸轻轻浅浅,似乎都睡着了,她在屋里憋得难受,干脆起身去院子里散步。

院子里寂寂无声,施越英绕着走了几圈,还是觉得没意思。院墙外似是灯火通明,她心念一转,便提气往上一跃,翻过院墙,到了校舍外一条小道。

小道往西拐,便是西角楼大街,再往南是太平兴国寺以及兴国寺大桥。这一带虽不像大相国寺那片繁华,也是各种店铺、瓦子、酒店俱全,不过这儿的特色是药铺多,甚至还有张戴花洗面药这种前卫的美容护肤品店。

此时夜未深,人来车往,好不热闹。

施越英漫无目的地东逛西看,心情郁闷时,沉浸在这烟火气中熏一熏,放空一下大脑,也是抗躁解压的好法子。

逛着逛着,施越英迎面撞上了一个熟人,来人玉树风朗,便是刚从清风楼跟同僚聚完餐的徐牧。

施越英心中大叫晦气,又不好调头就走,只得讪讪地上前施礼:“徐寺丞,这么巧,也来散步消食?”

徐牧老远就注意到她了,瞧见她一路走走停停,挨个小摊看过来的闲散样,便道:“我是散步消食,你是偷溜出来玩的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玩了,明明只是走走看看好吧。

施越英无语,徐牧还是老样子,丝毫不给面子,不是官越大越圆滑吗,怎么就他例外?

徐牧见她干坏事被撞破,一副尴尬羞愧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语气也柔了几分:“女学功课这么闲?”

施越英敷衍道:“刚开学,也无甚功课可做。”

徐牧继续问道:“那为何只你一人出来?”

施越英见他纠着这个问题不放,便实话实说道:“觉得有点丧,就想一个人出来走走。”

徐牧好奇:“何事如此丧气?”

施越英此时烦躁,也不顾礼仪尊卑,开口便道:“小人物的人生哲学问题,你不会懂!”

“哲学二字,我确实从未听过。”徐牧语气诚恳道,“但以我的才智,你讲了,我自然能懂,只怕你说不清楚。”

激我也没用,施越英心道,女子如何独立,如何存立于世,这种人生终极问题她自己也没想明白,更何况你一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

施越英正想开口,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

她今日心情不好,吃得不多,这会儿倒饿了。可最要命的是此刻她没带钱出来,也不能买点小食之类的垫垫。

她尴尬地笑笑,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心也散了,闷气一时半会儿也消不完,如此空着肚子在大街上瞎晃也无益,得赶紧溜回去睡觉。一觉解千愁嘛,睡着了也觉不出饿了,于是她赶紧道:“夜已深,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