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抵达汴京(2 / 3)

方秉文又给施越英科普了一下朝官的待遇。

自先帝变法改制后,本朝官员以寄禄官4定每月正俸,又领职事官职钱,即双份工资。方昱作为正六品朝议大夫,每月正俸三十五贯,又领太府寺少卿职钱三十二贯,另有禄粟,公使钱,以及衣料、马草料、薪炭、厨食料等料钱。

总之,虽然方家开销大,但方昱作为高级公务员福利很好,光是禄粟和料钱就能抵不少支出。

施越英感叹,果然当官和当差的待遇还是天差地别。自己原来在鄞县当差的薪水算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职业天花板还很低,当官就不一样了,除了能养活一大家子外,升迁空间也很大。看来在任何年代,有编制都很重要。

两人在房里聊了没多久,方秉文的女使阿彩就来喊她们用饭。

晚饭席面很丰盛,除了厨娘廖妈的拿手好菜,还有汴京本地特色菜东京烤鸭。鸭子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

施越英在鄞县跟方家住了一年,彼此都很熟悉亲密,毫不见外,埋头大吃了半晌,便打开话匣子。

分别半年多,大事小事她都不落下。除了绘声绘色地讲了一路上的见闻,还着重给方昱汇报了一下她在鄞县的工作进展,特别是徐牧主导调查的庄氏解库和炭铺一案。

施越英提了庄氏和徐牧背后的对立关系,方昱听罢评价道:“为官从政,免不了跟不同立场的人打交道,但未必就是完全对立的关系,徐牧虽有些年轻急躁,做事大体还是公允的。”

施越英点头受教。

方昱性格温和,在为官做事上却是实干派,很有主见决断,不怕露锋芒,还学识渊博,她一向很敬佩这位老师。

方昱接着叮嘱了女学入学事宜,说当今太后很看重女学,有意为朝廷培养女子人才,让她用心学习。

方夫人也附和道:“这次女学举荐名额有限,你老师使了很大的劲,才攀上黄相公的关系,拿到你的名额,你可要好好珍惜。”

“是啊,连我都是去参加考试,才获得入学资格的。”方秉文嘟囔。

“越英要是在汴京,我也会让她考的,我对你们两个的能力都有信心。”方昱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转而又对施越英道,“你也不要有压力,无论如何,我们做臣下的都得跟宰执处好关系,此次争取名额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施越英十分感动,一来方昱向来宠爱方秉文这个独生女,要方秉文给自己让路,可见他对自己的看重;二来方昱以往很少主动去跟上官套关系,他为官从来都以政绩说话,这次为她破例,不管是他说的契机,还是单纯的帮忙,都说明他是真心要成就这件事。

施越英端起酒杯,感激道:“老师,大恩不言谢,越英敬您。”

方昱笑呵呵地受了。

施越英又分别给方秉文和方夫人敬了酒。久别重聚,几人心中欢喜,皆开怀畅饮,一顿简单的接风家宴,竟吃了两个多时辰。

晚上,方秉文拉施越英一起睡,开起了久违的“卧谈会”,也不可避免地八卦了方秉文心中的男神——徐牧。

“你别想了,人家定亲了。”施越英开门见山道。

方秉文挨着施越英侧躺着,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听说了。”

施越英好奇道:“这么快就传到汴京啦?好像才定亲不久。”

方秉文白了她一眼道:“徐牧是什么人,就算他爹被贬到延州,他自己人在外地任职,汴京王公贵族、高官名流的内眷交际圈都时时交换他的消息。”

施越英幸灾乐祸道:“嘿嘿,心上人被那么多人惦记的滋味不好受吧?”

方秉文嘴硬道:“他哪算什么心上人啊,我跟他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五句。”

施越英笑道:“哟,这么快变心啦,老实交代,又喜欢上什么人啦?”

方秉文大叫:“我还没问你呢,你跟他又是一起办案,又是一路朝夕相处一个多月,你就没喜欢上他?”

施越英鄙夷道:“你是没跟他相处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