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因为她对入后宫毫无兴趣。
施越英想了想,进京上学是人生大事,除了自己的兴趣,也得征求家人的意见,于是她便告了假回虞县。
她外祖母邵氏在家照看小妹,施母在那次勇斗劫匪以后,养了小半年伤,痊愈后闲不住,跑去给乡学打杂,贴补家用,日子过得也充实。
施越英到家后把方昱来信的事一说,两位长辈都很支持她进京求学。
外祖母道:“管它是个什么学,去开开眼总是好的,再说,京里的小郎君比这儿多多了,阿英你好好挑挑,总有你看上眼的!”
施越英哭笑不得,外祖母时刻记挂着外孙女的终身大事。
她母亲比较靠谱,细细给她分析:“自你去鄞县,看得出来你差事做得很不错,自己也喜欢,说明你适合这行。现在能去京城,还得你老师推荐,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学完以后在那寻个差事做,比你在县衙混着强多了!”
施越英贫嘴:“我这么优秀,干什么都能干好!”
“在外可不能这么不着调!”施母戳了一下她脑袋,又感伤地叹道,“汴京这么远,又跟我们这水土不一样,你若去了,肯定会吃点苦。”
施越英笑道:“没事啊娘,我皮糙肉厚,不怕苦的,再说有老师一家呢。”
外祖母也道:“就是,方昱如今是京官,有他一口肉,也少不了我们阿英一口汤。”
施越英咯咯直笑,施母也不再伤感,继续鼓励她:“家里你也尽管放心,我们有田租,我现下在乡学的差事也稳定,过日子绰绰有余了,你只需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施越英心里万分感动,虽然她鄙视过自己这一世的投胎运气,但她现在觉得能有这么好的家人她又是很幸运的。
在家把事情商定后,施越英就回鄞县县衙辞职。
贸然辞职,她觉得对刘知县有些抱歉,毕竟当初是他把她留在县衙,还对他付出十二分信任,把不少要紧的事情都交给她办。
于是她便找刘知县恳谈了一次,刘知县倒是很理解她的选择,还对她勉励了一番。
张主簿在听说她要离开后很发愁,以施越英的办事水平,一个能顶三个用,他觉得以后怕是很难找到她这样全能的下属了。
其他同僚纷纷对她表示恭喜,在他们看来进京上学就相当于登上了青云梯,前途无量。只有吴宣真心舍不得她,拉她去喝酒。好友远行再加上他最近情场失意,一时间愁绪满怀,唯有借酒消愁。
吴宣请她喝酒的方式很特别,散衙后,他从正店买了酒菜,跑去桥头附近的茶摊包了张桌子,就为了时刻关注桥头的动向,以防错过仁枝。
施越英哭笑不得,吴宣还真执着,说到做到,说好每天等,绝不落下一天,即使等得心灰意冷也不放弃。
跟县衙众人告别后,施越英便回虞县收拾行囊。
关于如何去汴京,方昱在信中建议她去找徐牧。因为他打听到徐牧近期正好在明州三年任满,磨勘结果优秀,会马上返京任职。
方昱认为,徐牧是世家子弟,出入肯定有女使、仆妇一堆女眷同行,若能跟他一起赴京,混在人群里,既不会显得突兀,也能得便利和照顾。
施越英心想,老师倒是为她考虑周全,可惜他肯定也没料到,就在前不久,她嚣张地在磨喝乐摊子赢了徐牧,从他手里抢走了他即将到手的奖品。这会儿让她去求他帮忙行方便,她是无论如何也张不了这个口。
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自己一人进京。
没什么大不了的,前世她也是高中的时候就一个人坐火车或者飞机去外地的爷爷奶奶家,一路看书、玩游戏或者刷剧,还蛮逍遥的。只不过眼下路上的消遣方式少了很多,只有看书或者嗑瓜子了。
她做好决定后便开始研究进京路线。
古代虽没有快速交通工具,但从明州到汴京走水路坐船还是比较方便的,价格也低廉,只不过很难遇上直达的船,一般得换转几次,得从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