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毁掉了一个摆件,蒋传宗从打人的那个变成了进医院的,其目的无非就是要更加剧烈紧迫的冲突。
蒋父蒋母从县城来到了市里,可以更近距离的对进行压榨和打击。
那么辛月吟呢?
蒋青青和辛月吟,对于邪祟的作用都是一样的,无非是为了让孟南枝向她低头。
花朝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乖乖解释道:“辛月吟我见了两次,这个人凶得很,一看就不好骗又不好接近,而且她身上没有牵扯上人命的因果纠缠,没那么好下手。”
“就目前情况看来,青青姐还是那个更好下手的对象,起码要将她的问题解决了,才会轮到辛月吟。”
这一番话让孟南枝微微放下些心来,但又不那么放心。
“你说月吟身上没有人命,但实际上……有人因为她死去了。这不算是因果纠缠吗?”
“如果在我那个时代,算的,但如今是末法时代,那么就不算了。”花朝觉得房间里气氛太差了,便将窗帘都拉开。
有阳光从外头照进来,她刚刚开了花,正是喜欢晒太阳的时候,就站在窗户口伸了个懒腰。
“在这个世界只要不是冤死,枉死,或逝去时怀有不甘的,都不会有因果报应,全靠人间律法来维持公序良俗。”花朝站在阳光下回过头来,她微微笑着,一双水杏眼眸弯起,“就像枝枝姐姐始终觉得你的养父母是因你而死,但他们不这样认为,从不怨你恨你,最终得以往生。”
辛月吟所遇到的,很有可能是类似的情况。
是活着的人心怀愧疚,而并非是逝者遗恨。
花朝是在借着辛月吟的话题,试图又一次为孟南枝解开心结。
孟南枝不自觉将手放进口袋,抚摸着那朵异常珍贵的金山茶,低着头轻笑了一声。
花朝的开导点到即止,她贴心的给两朵花编了号,告诉孟南枝千万不能弄错,第一朵开的花是她的,不能给别人。
“知道了知道了。”孟南枝没想到她这么在意这件事。
在开车送花朝回学校的路上,孟南枝问:“你不是还养了三个女大学生吗?她们也没有花花吗?”
“她们没有我亲自开的,那是我变出来的,上面有我的修为和灵气,但和我亲自开的花可是很不一样的。”花朝强调道。
毕竟她给那三位送的是花环,全用她开的会把她榨干的,到时候她就是一朵枯萎的金山茶了。
这种独一无二的待遇,让孟南枝的心情无法遏制地愉悦了起来。
她在花朝头顶上轻拍了两下,“你好好上学,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知道了,枝枝姐姐再见。”花朝朝她用力挥了挥手,转身脚步轻快地进校园了。
刚一进宿舍,她那满脸的喜气就感染了其他人。
董雨轩赶紧探出脑袋来,“怎么这么高兴,看来进展不错?”
赵夏:“发展到哪一步了,快点告诉我,我是土狗,我爱听这个!”
狄蓝一针见血,“睡了吗?”
花朝用力点了点头,“两晚都是在同一张床上睡的!”
“难怪吃个冰淇淋都这么高兴,这次勉强算你颇有战果。”狄蓝笑了,“刚刚怎么来的学校?自己坐车来的?还是人家送你?”
“当然是枝枝姐姐送我来的,她人可好了,而且我们两个还……”
花朝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窗户外头传来了呜呜喳喳的噪音,她正要探出头去看,狄蓝就一把关住了窗户,还把窗帘也拉上了。
她表情不是太好,“晦气的东西,不好看,别看了。”
花朝一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边赶紧爬到上铺去,拉开一点窗帘往外看。
是狄蓝之前的男朋友,一起吃饭带了个朋友出口不逊的那个,名字花朝不知道,但她觉得这不像个好人。
此刻男人正站在楼下,拿着个大喇叭冲楼上喊,口口声声表达着他对狄蓝有多么情真意切,被分手后又如何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