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来。
沈述双手接过,道了谢,低头用勺子轻轻地搅拌着、慢慢吹凉。
虞惜的眉头皱得老高,眼神跟他打着商量:[能不能不喝啊?好苦的!]
沈述跟她微笑,很温柔很和煦,态度却很坚决:“不行。”
虞惜垮下一张小脸。
沈述将盛着黑乎乎药汁的勺子送到她唇边,哄小孩的语气:“听话,乖,喝了。”
她眉头都皱得老高了。
沈述又哄:“喝一口,我陪你去富士山看樱花,喝两口,我送你那颗佳士得上个月拍下的zdc黄钻,喝光了,我……”他卖了个关子,只是笑。
虞惜被勾起几分好奇心,凑近了,拉拉他衣角,示意他快点说。
沈述贴近了,温热的气息缓缓放送,熨帖着她的脸颊。
挨得这样近,他好像要亲吻她似的。
“把我送给你好不好?给你这个机会,想把我怎么办就怎么办。”
虞惜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依地捶打他。
沈述捉了她的手,故作生气:“我难道还不如那颗黄钻?”
虞惜哼哼,发出两个音节:“流……氓!”
沈述笑容放大:“我都还没做什么呢?说两句就是流氓了?那这样呢——”
他猛地将她拽到怀里,拨开她的发丝。
虞惜都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他封住了。这个吻来得太猝不及防,她的鼻息间,全是他凛冽的气息。
成熟而热烫,几乎叫她喘不过起来。
不管来几次,她都不是很适应这样猛烈的掠夺,一开始身体还有些僵硬。
但是渐渐的就沉迷在他极有技巧的撩拨中,手指的抚摸、舌尖的拨动、钻入,让她呼吸都屏住了。
难受伴随着愉悦,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沈述吻够了,缓缓松开,双手还捧着她红红的脸:“还是这么生涩,看来要加强练习。”
她脸更红了:说的什么啊他?!
这一晚,沈述抱着她给她讲了大半宿的故事,引导着她喊他的名字。
一开始她怎么都不会,渐渐的,他都快睡着了,终于听见那一声磕磕绊绊的:“沈……沈述。”
他全身都僵住了,睡意顿时全消。
有那么会儿,甚至好像回到学生时代、创业时期,他第一次做成一个大项目、做成第一笔投资时就是这样的感觉,情绪翻涌,不能自己。
不,甚至比那时还要激动。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肩膀,看着怀中睡眼朦胧的女孩,心里忽然从未有过的柔软。
“再叫我一声。”
她摇头,表示她要睡觉了。
“乖,再叫一声。”
“烦人!”
“再叫一声嘛。”他不厌其烦地缠着她,后来,终于如愿以偿地再次听见那声“沈述”。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后来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她也变着法子叫了他很多称呼,但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加深刻。
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
沈述翌日五点不到就走了,虞惜其实在他离开时就醒了,但是怕他知道自己已经醒了,便装作仍睡着。
耳边,听着他动作轻缓之极地关上房门,提着行李箱离开,她有点想哭。
睁开眼睛后,虞惜下意识摸了下旁边已经空荡而冰冷的被窝,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但也知道他是真的很忙,如果不是实在推不掉的工作,他不会轻易离开的。
她收拾好情绪,蒙上被子打算再睡会儿。
之后一个礼拜,虞惜都在家里苦练发声,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能比较熟练地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度过一开始的适应期后,一切都得心应手起来。
这日她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倒也不是缺什么,就是单纯地想去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