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变得很勇敢,很冷静,也愈发坚定。
垂眸,静视,带着足够清晰的坦然。
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我和你的妹妹长得很像,你把我当成了她,你怕我重蹈覆辙,像是当初的阿姊一样,受了坏男人的当,最后没个好下场。”
“既然你知道,那——”
“我不知道当初的螭是如何引诱阿姊,如何戏耍她的,也许是他的手段太过高超,极具迷惑性。”
我……是谁?55
天台的风很大,带着夜里尚未来得及褪去的寒意,吹得人四肢冰凉——连带着身体也都冷了起来。
手是冷的,脚是冷的,哪里都冷。
在这叫人瑟瑟发抖的寒风里,浑身都是冷的,只有她呼出来的气,是暖的。
暖烘烘,心是暖的,呼吸自然就暖。
心脏跳动着,强而有力。
“我只知道,我不是你的阿姊,他也不是螭。”
“我和他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多到——说也说不完,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云姒一字一句,“他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另有企图,我比谁都清楚,比谁都能感受得到。”
一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奉给她的人,对她掏心窝肝子地好,不求任何回报,教她读书念字,教她各种道理,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她的人——
这样的人,她该如何去怀疑他的真心?去质疑他那莫须有的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