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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令温枕更加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嘭地一声,半空中的他恢复了原来的体型,但惯性使然,他脚才刚落地,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往前扑去。

在魇羲天塌了的表情中,在奚楚茫然的表情中,温枕坐到了奚楚的大腿上。

温枕:“……”

奚楚:“……”

目睹全过程的魇羲:“……”

走廊上很安静,静得有点可怕,温枕保持着坐在奚楚的姿势,嘴唇几度张合,半天憋出一句:“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但这有点不好解释,我说脚滑了你信吗。”

所幸温枕向前扑的时候努力收了力,并没有压疼奚楚,刚才的混乱中,奚楚下意识扶住了温枕的腰,这也导致两人姿势的暧昧指数直线飙升,身为受害人的奚楚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愤怒或者厌恶的表情,他微微歪过头,笑容自然:“当然,酒店的地毯是比较滑,要小心。”

温枕松了口气,没有伤到奚楚,奚楚也没有生气,真是太好了。

更好的是身体自己变了回来,麻烦自己解决了。

但接下来温枕就笑不出来了,熟悉而令他恐惧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疯狂涌出来,连腰上属于奚楚的那双手都变得灼热难耐,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小枕,你的身体怎么变得这么烫?是发烧了吗?”哪怕隔着布料,奚楚也能感受到温枕那突然惊人滚烫的体温,两人的姿势太过紧密,温枕腰软无力,只能勉强撑在奚楚轮椅的两边扶手上,才能支起自己的身体。

他勉强从奚楚身上起来,呼了一口气,捂着额头:“奚楚,我有点难受,得先休息了,明天见。”短短数秒就变得沙哑的声音把温枕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行,”门即将关上时,奚楚的一只手握住了门把,“你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你先到床上躺着,我安排人来照顾你。”

奚楚看起荏弱,腕力却不小,温枕根本关不上门,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有些绝望地后退了几步,体内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匆忙转身,温枕瞥见了身后手足无措的魇羲,他动了动嘴唇。

【快想办法。】

而事实上魇羲那直来直往一根筋的脑回路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呢,他只是呆呆定在那里,蓝眼睛里满是温枕那微微张开的殷红唇瓣,整个鱼熟透了,几乎要冒出烟来。

两只触手缠在一起几乎绞成了死结,魇羲的鱼生迎来了又一次开窍:眼前的小枕头变得好不一样,就像是一只白灼大虾,散发着甜香味,好想剥开,整个吞掉。

“还有谁在哪里?”魇羲细微的动静引起奚楚的注意,他推着轮椅进了房间,神情中露出一丝警惕。

站立都成了困难,温枕跌跌撞撞沙发椅后勉强倚靠着,干涩的喉咙吞咽了一下:“除了我没别人了,奚楚,我真的没事,你先回去休息。”

温枕很少直呼奚楚的名字,这让他更觉得反常,他抬起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小枕,别任性,既然生病了为什么要强撑着,到我这边来。”

不管奚楚看不看得见,温枕摇了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发出令人羞耻的喘息,那才是真正的社死。

房间里,三个人分别占了一角,陷入了一种诡异而紧张的氛围,温枕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一步步向后退到了窗边,外头的凉风灌进来,也无法让他的体温降下去一些。

魇羲无声地来到了奚楚身边,触手经过的地方,在地面留下透明的黏液,他的触手扶住温枕的腰和肩膀,让温枕不至于软倒在地上。

【小枕,你让他走,我来帮你。】魇羲的意识进入了温枕的脑海,语气如同换了一个人,是温枕从未见过的冷静。

“……”温枕不能说话,捂着嘴摇头,他没办法,他舍不得对奚楚说重话,怕奚楚伤心,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毕竟奚楚也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可是再拖下去小枕你会受不了的,虽然我懂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