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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但这些对于奥斯蒙德来说, 都是九牛一毛。

见奥斯蒙德同意,迈克尔·奥维茨也没有继续停留, 他拿着文件和奥斯蒙德签署好的支票,匆匆离开了别墅。

他前脚刚走,奥斯蒙德便立刻拾起叉子,扬起下巴看向利亚姆:“坦白从宽, 不然不然就克扣你的试用期工资。”

作为敬业的好“员工”,利亚姆并没有站起身整顿职场,他嘴里塞着些食物,脸颊略鼓,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单纯的咀嚼, 声音含含糊糊:“是我。”

很好。

非常诚实。

奥斯蒙德半眯起眼睛,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成就感,这还差不多:“你认识大卫·格芬吗?”

咽下食物, 利亚姆摇了摇头:“如果他是从议员那里得知的消息没关系, 我可以找人和党鞭谈一谈。”

看来多伦多的势力牵扯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黑手党就像美国步.枪协会, 是为地方党派捐款的大主顾。

想起自己派出却迟迟没有查到重要线索的私家侦探,奥斯蒙德摇头:“小题大做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他不想因为一点不足挂齿的小事, 卷入政治或者势力斗争:“你说的, 杰诺维塞家族”

利亚姆仿佛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他拿起纸巾擦拭了两下唇角:“杰诺维塞是多伦多一家独大的黑手党家族,你能想到的所有龌龊生意, 它几乎都会干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奥兹。”

虽然是加拿大本土黑手党。但杰诺维塞却更像意大利以家族为纽带的黑手党,家族的核心人物要么就姓杰诺维塞,要么就是亲属,或者是很久以前就加入家族运作的元老级人物。

与加拿大和美国的很多黑手党一样,杰诺维塞运营的基础是毒和赌,根基深厚,难以撼动。

利亚姆愿意成为演员,并不仅仅是因为奥斯蒙德,他还抱着别的心思。他幻想也许足够的人气和曝光能帮助他将这颗百年老树连根拔起,但从杰诺维塞到目前为止对自己的纵容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做不了什么。手上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他一个人掀不起什么波浪,只能逃开,只能躲开。

奥斯蒙德当然清楚有些事情他最好不要接触、了解过多,但他不得不搞清楚:“你杀过人吗?”

“没有。”

利亚姆的回答很干脆,他向来回避家族事业,在父亲和兄弟眼中,更像是一个游离在圈外的漂亮花瓶,唯一的作用,就是讨父亲开心。

“贩毒?吸.毒?”

这是底线问题。

“没有。”

希望他说的是实话。

奥斯蒙德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子:“郁期结束了?”

虽然是问询,但是奥斯蒙德的语气却非常肯定,利亚姆正常的状态和生病时的状态区别很大,情绪也会变得稳定,不是用药后的麻木,而是与正常人没有多大区别的平静。

他忍不住想起丽塔的话,多数典型的躁郁症患者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艺术家,他们在躁期时都极具个人魅力,备受追捧,聪明至极,才华横溢,精神焕发,思维奔逸跳脱,行动很快,动作跟不上脑子

就像一只,躁动且快乐的小狗。

丽塔说,人们会很轻易地爱上他们,因为他们是如此的耀眼瞩目,热情开朗,极富魅力,如同闪闪发光的太阳。

直到郁期来临。

丽塔还说,作为医生,她建议家人、朋友给予他们足够的关怀,督促他们按时吃药,调整心态。但是作为私人医生,针对奥斯蒙德自己的病情,她建议奥斯蒙德尽可能离他远一点。

奥斯蒙德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躁郁症患者比抑郁症患者还要危险,人们总是会爱上他们,被一个赏心悦目的假象和旺盛而虚伪的热情骗到,最后,与他们一同在痛苦中沉沦。

躁郁症很难治愈。

因为抑郁与躁狂的对比落差实在是太大,几乎是所有患者都更加喜欢、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