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熟悉且有发展空间的地方,是愧疚,还是……
她不敢去想太多东西,潜意识觉得自己不配,也不愿意让事情变得太过复杂。
就这样吧。
她想,如果他要留下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她也会尽量帮助他。
物资小队离开后,村里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除了日复一日抱怨越来越干旱的天气,村民们几乎不再出门。
村里中暑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第一例因中暑而死亡的人。是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被发现时,屋里散发着浓烈的臭味,没人知道他究竟死了多久。
村长找人将他安葬到了村后的山坡上。村里人又开始惶惶不安起来,生怕自己哪天夜里就死了。
辛芙也有些担心,夜里睡觉时在床边放了一盆水,一旦感觉到不对劲就立刻给自己降温。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多久村里又死了两个人,都是年纪稍长的老年人,免疫力低下,都是在睡梦中去世的。
下葬时,村长眼睛通红,“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长此以往别说是年纪大的老人,恐怕连年轻人都扛不住。
陈鲸再次过来时,是半夜,他把车停在村口,给大家分发了一批清油,随后询问村长有没有空的屋子,他想在村里定居。
村长睁大眼睛,没想到像他这样大有前途的年轻人也愿意留在村里,忙问他想要个什么样的院子,虽然现在可能满足不了,不过等旱情过去,不仅可以给他修建,还能给他分地。
“门前能种菜的。”他想到辛芙在W市的那个院子,轻声说:“面积不用太大。”
“好嘞。”村长把他的要求记下来,随后给他分配了一间离辛芙不太远额空屋,地方不大,但里面的家具却很齐全。
陈鲸当机住下来。
翌日便找辛芙,从怀里取出一包果干给她。是桃子干,不知道他在哪里找到的,已经干到硌牙。辛芙咬不动,便煮了桃子水喝。
两人坐在屋里,喝着温热的桃子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冬日。
陈鲸将自己要在村里定居的决定告诉辛芙,“以后我可以常常见到你。”
辛芙又觉得不解,“这里很落后,一点也不发达。”
“我知道,”陈鲸说:“我不在乎。”
“这里也没有你熟悉的人,没有你熟悉的关系网,没人能够帮到你。”
“你不是我的熟人吗?”陈鲸露出诧异的表情,微笑着看她,“你不是我的关系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陈鲸笑容微敛,他静静望着辛芙,“这些都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辛芙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你不会不自在吗?”
“在哪里都有不自在的时候,”陈鲸说:“只要看快不快乐,值不值得,如果我觉得高兴,我觉得值得,那就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