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渊里去,乖啦,别挣扎快点出发!我等你的好消息!”
和歌山树神色木然的被扫地出门,早知如此,那他刚刚干嘛要做多余的事?情报也没听清楚,还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他是不是也被切原传染变成单细胞生物了?
烦躁的捋了捋脑后的乱发,和歌山树单手插兜,不情不愿的踏上寻找正在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动物的旅程。
天台?没有人。
小花园?没有人。
操场?没有人。
遍寻无果的和歌山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扔出教室的时候完全不记得要换衣服,所以,他根本就是穿着一身招摇又晃眼的燕尾服穿越了大半校园,为自己的盛名又添一份荣光。
立海校园内,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只应存在于欧洲宫廷古典油画中的少年王子神情淡漠的漫步在午后的校园,雍容的眼神扫过人群,却冷冷淡淡不将任何生命放入眼中,理所当然的傲慢清贵,毋庸置疑的目下无尘,却完美的诠释了凡人对神子的终极想象。
“逢魔时刻,原来真的会见到非自然的存在啊……老祖宗竟然没有骗我!!”——来自被少年心情恶劣之下表现出来的冷寂假象蒙蔽了个彻底的立海众人发自内心的感叹。
震惊之下,所有人都只觉得自己在残阳如血的余晖中产生了幻觉,看到了不应存在的神子,竟没有一个人想到上前去搭话,尝试去接近这位傲慢的王储殿下。
于是虚假的神子,真实的和歌山树便幸运的躲过一劫,逐渐意识到自己完全找错了方向。那可是切原赤也啊!张口闭口都是网球的切原赤也啊!他怎么会想着去什么天台小花园?脑袋里只有网球的人会去的地方不就只有那一个吗?!!
脚步匆匆的赶到位于校园另一面的网球部,原本高不可攀的贵气少年额角冒汗,发丝凌乱,但惦记着被他伤害的切原,向来非常在意外貌的和歌山树却没顾得上这些,他有些庆幸的看着空旷的网球场,想起现在还没到社团活动时间,所以决定趁着没人的时候快点解决。
虽然现在和网球部正选们关系很不错,也算是网球场上的常客,但是和歌山树还从来没有跨越过那层高耸的铁丝网,更遑论踏足更为隐私的社团活动室了。有点手足无措的在门外徘徊了几分钟,他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切原赤也在里面吗?”
半晌无人应答,少年灵敏的听力却精准捕捉到了室内些许轻微的动静,他犹豫几秒,又敲了敲,“切原?你在吗?”
还是没人回应,不然直接开门进去?这样想着的和歌山树伸手按上门把手,正要下压的时候突然听到切原凉凉的声音,“你来干嘛?”
和歌山树讪讪收回手,“你在啊,那怎么不出声?”
切原嗤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刚才已经绝交了吧?”
和歌山树摸了摸鼻子,弱弱回嘴,“这么较真干嘛,其实我什么都没听到,就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这样你就不算泄密了吧……”
听见他的狡辩,切原赤也直接出离愤怒,房间内传来一阵踢里哐当的撞击,不知道脾气暴躁的他到底踹了什么来撒气。
“……”被吓到的和歌山树怂哒哒的缩了缩脖子,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能保持沉默。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咱俩以后再不是朋友了。”切原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一刀两断的为二人的情谊画下句点。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和歌山树耷拉下眉眼,浑身的光芒都像是覆盖了层阴翳,他咬了咬嘴唇,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对不起切原,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能有什么错,算我倒霉,识人不清中了你的计。”切原完全不买账,自顾自发泄着怨气。
有错在先的某人完全不敢反驳,继续低声下气道歉,“没有,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原谅我吧拜托。”
像是察觉到他的诚意,切原的态度也随之软了下来,“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