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向四方,天大地大,竟不知该走哪条路。
过了会,她蹲下来,抱头痛哭。
哭累了,瘫坐在地上。
“我原本好端端烧火来着,前途一片光明......”
沈栀栀哽咽:“怎么就卷进这档子事?”
“你要我去哪里?到底去哪里嘛。我才十七岁,就要过天天被追杀、东躲西藏的日子,我还没嫁人呢我......”
“我原本存好钱,想以后回村建宅子,想嫁阿焕哥来着......”
提起这事,她想到还埋在裴府的钱,顿时又心疼起来。
“我这几年辛辛苦苦攒钱容易么,如今全没了。那么多钱,也不知以后落谁手里。”
“我不能回村了,家也没了,朋友也没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跟时菊和大壮道别。”
“呜哇——”她悲凉得很,大哭:“我怎么这么惨呐!”
哭着哭着,沈栀栀发现空气格外安静。
须臾,她揉了揉眼,视线里出现一双金线流云仙鹤皂靴。
沈栀栀打了个嗝,顺着靴子缓缓往上看。
裴沅祯站在她面前。
“哭够了吗?”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