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赶紧着人收拾屋子出来。”
“是是是,幸得孟大人不嫌弃,本县衙蓬荜生辉。”
“这些官场马屁你别跟我说,我问你,买粮的事你如何打算?”
“唉!”杜梁志为难得很:“下官上回也说过了,心有余力不足啊。”
“那你到底想不想买粮救百姓?”
“想啊,当然想,但钱呢?”
“钱的事好说。”孟钦德示意他走近坐下,低声道:“我得了个消息,咱们这路过一个京城的大粮商,原本是要继续南下去临州。”
“临州水患想必你也听说了,朝廷拨了大笔钱过去,许多粮商纷纷赶去寻商机。但这粮商昨日被我匆匆拦下了,若是都带粮去临州了,那咱们岱梁怎么办?”
杜梁志点头。
“所以啊,”孟钦德说:“你我亲自邀这人见一面,无论用何法子,务必要把这人的粮留在荷县。不然,百姓饿死,你我性命不保。”
“孟大人,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下官难处?下官即便现在去见那粮商,可两手空空,怎么把人留下来?”
“法子是人想的,你快些准备,我明日就把人请过来。”
“好好好,下官扫榻相迎。但有一点下官先说好......”杜梁志说:“下官尽力为之,至于留不留得住,孟大人回头在知府面前可得为我解释。”
孟钦德不耐烦摆手:“你快去就是!”
杜梁志拱手一礼,离开了。等进了内院,他吩咐管家:“你派人去查一查路过的粮商姓甚名谁,家里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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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裴沅祯就收到了杜梁志派人送来的帖子,邀他明日去府上做客。
沈栀栀问:“能成吗?”
裴沅祯正在写信,头也未抬:“杜梁志,巳年进士,能力和才学皆优异,却甘愿留在岱梁这样的地方当个小小县令,你猜是为何?”
“为何?”
“天高皇帝远,土鳖也能当太岁。一来荷县他一人为大,二来岱梁这个地方富庶繁荣。”
“哦,”沈栀栀像是懂了点:“所以,他不想去京城做官,就想在这捞油水?”
裴沅祯点头:“人各有志,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沈栀栀认真想了下:“若是奴婢,当然也愿留在这捞钱啊。”
“......”
裴沅祯眸子幽幽地抬起。
“奴婢说的是实话啊,当然奴婢才不是杜梁志那样的大坏蛋,奴婢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是么?”裴沅祯慢悠悠地拆台:“卖裴家老三的帕子也是取之有道?”
“......”
这人可真讨厌!
“你在心里骂我。”裴沅祯说。
“没有。”沈栀栀大眼睛无辜。
“我听见了,你骂我小心眼。”
“奴婢哪有,奴婢只骂了句讨厌。”
“嗯?”裴沅祯似笑非笑。
“......”
沈栀栀憋闷:“公子实在太坏了,居然诈奴婢。”
裴沅祯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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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裴沅祯乔装去见杜梁志,而沈栀栀也分得了个任务,那就是——装扮成裴沅祯的宠妾。
沈栀栀听到的时候,难为情得很。
“公子,”她试图商量:“奴婢可不可以继续扮作婢女啊?”
“不行。”裴沅瑾冷漠拒绝:“今日杜梁志设了鸿门宴,你得助我。”
沈栀栀不懂:“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婢女,能做什么?”
奚白璋正在挑拣药材,闻言,抬头道:“你用处大着了,若是有美人上前来敬酒,你说公子喝还是不喝?若是你在的话,便可以帮公子挡酒。”
“可奴婢不会喝酒啊。”
“喝酒不会,撒娇会不会?”奚白璋说:“届时你就把自己当成公子的宠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管把那些意图不轨的美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