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栀栀窘,连忙作福出门。
安俊良笑道:“说起来沈姑娘胆子实在异于常人,若是寻常女子遇到昨夜那些事,恐怕吓得都要睡不着。”
“你很闲?”裴沅祯睨他:“捉人的事尽快!”
“是。”安俊良拱手:“属下这就去。”
安俊良出门,才拐过回廊就见沈栀栀站在那。
“沈姑娘,”他问:“你在这等人?”
“安大人,奴婢等你。”
“等我?”
沈栀栀点头:“奴婢想问问,方月犯了什么事?是否跟奴婢身上的毒有关?”
安俊良点头:“沈姑娘身上的毒确实是方月下的,那毒在你身上已潜伏了近两个月。”
沈栀栀一惊:“奴婢身上的香又是怎么回事?”
安俊良说:“侍卫在沈姑娘的卧房发现十怜香粉。”
“那我会不会死啊?”沈栀栀担忧。
安俊良笑了笑:“这毒若只对你倒没什么损害,但若是与男子结合,两人都会中招。日积月累,便会毒发身亡。”
他说:“至少一年内,在毒没完全清除之前,沈姑娘莫与大人......”
“呸呸呸——”沈栀栀顿时脸色涨红:“我才不会跟他......”做那种事。
她真是臊死了,裴沅祯那种大奸臣打死都不会跟他有关系。
安俊良莞尔,抱歉道:“我先走了,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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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回去洗了把脸,想了想,又干脆自己去提水洗了个澡。磨磨蹭蹭拾掇完毕,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回到墨韵堂的时候,裴沅祯与人在书房谈事,她站在门外等。
阮乌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叼着块肉饼,在她旁边吃得喷香。
沈栀栀这才发现自己一上午都没吃早饭,她拍了拍阮乌的狗头:“狗大人,你别在我跟前吃,走远些。”
阮乌是过来找裴沅祯的,扭着肥硕的身体不肯离开。
沈栀栀等了会,见裴沅祯还在忙,索性拉阮乌进了旁边的小厅。
这里是裴沅祯平日用膳的地方,小厅桌上还有昨日没撤下去的糕点。虽然隔了一夜,但夏天吃也不打紧。
沈栀栀悄悄拿了两块勉强充饥。
这厢,一人一狗在小厅里吃东西。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侍卫跑进院子,在书房门口禀报:“大人,裴公带人闯进府了!”
沈栀栀一惊,立即探头看出去。
这时书房门打开,裴沅祯缓缓走出来。
“到了何处?”
“已经到......”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乱哄哄的刀剑打斗声,裴彦提剑在前。
“裴沅祯!”他吼道:“把谢芩交出来!”
“细作是我派的,就是要取你狗命!今日要么你把我杀了,要么就等着被我杀!不然今生你我不死不休!”
裴彦是裴沅祯的四叔,侍卫没敢用全力抵挡,阻阻扰扰还是让人给闯进了墨韵堂。
领头的侍卫上前告罪:“大人,属下阻拦不住,还请大人责罚!”
裴沅祯负手立在台阶前,面色平静地问:“四叔想杀我?”
“我做梦都想杀你!”
裴沅祯笑,张开手臂,懒懒地说:“来,我就站在这,你过来杀!”
“你别以为我不敢!就算赔上这条命我也要为兄嫂报仇!”
裴沅祯点头:“过来。”
“杀你之前,把谢芩放出来!”
“人可以放,但......”裴沅祯不紧不慢道:“不会活着放。”
“你把谢芩杀了?”裴彦悲痛。
他膝下无子,谢芩虽然只是养子,但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感情深厚。
“裴沅祯!你做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招报应吗!”
裴沅祯像是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