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伤,可是,言月自己不在乎,经常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她从小迟钝天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好人。
和许映白结婚到现在,言月已经差不多了解他性格了,知道这种时候,不要和他对着来。
言月挪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说,“腿疼。”
许映白转身要走。
她忙说,“哎,你去哪?”
他说,“去叫医生来,你不是腿疼?”
言月,“……”
她只好说,“忽然又不疼了。”
“哥哥,你来帮我切一个橙子好吗。”言月说,“我忽然特别想吃。”
她撒娇,许映白就没办法。
他脸色还是冷,在她床边坐下,给她切橙子。
随后,一瓣一瓣喂给她吃。
橙子汁液很多,酸酸甜甜的。
言月吞下一瓣果肉,在他没收回的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真没事的。”
言月知道,其实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气这些事情他没法控制。
许映白的安全感来自他的掌控欲,这么多年,他也确实做得很好,学业、事业,规划得极为严谨,一切也都按照他预想的轨迹在走。
因此,他对所以计划外的意外,尤其是和她有关的,都极为不适。
言月永远是他生活里最大的失控。
许映白没做声。
言月说,“假设是你的话,难道不会去救孩子吗?”
他漠然道,“不会。”
言月瞧着他,忽然笑了,“不,你会的。”
她可以肯定。
许映白只是口是心非罢了,和当年一样,他爱那么她了,也不会挂在嘴边天天说。
许映白没说话,又喂了她一瓣橙子。
他把工作推了,在这里陪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ct结果出来了,脑震荡。
言月,“……”只是摔了那么一下,居然就脑震荡了,她的身体真的很没用。
经常闹头疼脑热,体力耐久极差,性格还娇气怕疼。
许映白给她办了转院手续,去了栎城最好的骨科医院,单独的病房。
治疗很有效,每天也吃得好,只可惜她身体素质不好,恢复速度依旧不算快。
医生叫她回去好好养养身体。
出院后,许映白把她接回了家。
原本言月在家就什么都不做。这下,更是连路都不用走了,许映白什么都不让她做,她只用躺床上休息。
每天下班,许映白回家来陪着她。
果酱趴在言月脚边,呜呜咽咽的。
言月一直卧床,虽然每天还是会有专人来遛它,但是在家就完全没人陪它玩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它最喜欢让言月陪它玩丢球接球的游戏,只是言月现在腿受伤,没法再继续陪它玩。
果酱自己也知道,乖巧地趴在她枕头边上,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她。
“许映白,你陪它玩玩球好吗?”言月求他。
她实在心软,看不得寂寞小狗湿漉漉的眼。
于是最后,是许映白妥协,陪果酱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接捡球游戏。
言月见他陪着萨摩耶玩,乐得直笑,甚至还偷偷拍了下来。
只是这样养病的日子过一天两天也就算了,直到她后来腿伤好了大半,也还是这样。
言月提出想提前回学校,被许映白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甚至不愿意让言月走出卧室。
某天,半夜,她醒来时,感觉他抱着她,在吻她。
不住吻她的面颊、脖颈。
随后,把她紧紧嵌入自己怀里。
从她睁开眼,其实许映白就知道她醒了,只是他没说话,装作不知道,依旧这样吻着她。
这段日子,她也不是没找他抗议过,“许映白,我又不是玻璃人。这次也没多严重吧,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