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畅通无阻地通过,把手腕悬置在珠子之上。血被连野用内力催动着,成股流在珠子上,后者如久逢甘霖一般近乎饥渴地吸收着那些血液。直到通体变成了血红色。
“靠,好了没啊,你确定我不会被吸干?”连野已经觉得自己人都快没了,脑袋已经开始昏沉。正这样问着,血色的珠子突然转动起来,逐渐膨胀,最终炸裂成一片有黑气萦绕的血雾。气流激得连野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他连忙掏出一瓶药倒在手腕的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终连疤也没有留下。
“这是......成功了?”连野有些迟疑地问,他爬起来就准备好跑路,长老这时候肯定已经有所察觉了。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周身袭来一阵寒意,让他整个人都僵住无法动弹。浑身汗毛竖立是身体的本能在向他预警有什么极度可怕的危险正在靠近。
一具即使隔着衣物也有些冰冷的躯体紧紧从后面贴上了连野。在连野看不见的视野里,浑身赤-裸的他被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牢牢钳制在身前,男人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袍,赤着双足,两眼中涌动着澎湃的血色。他长得极其俊美,跟体型不算小的连野相比都要高壮出一大截。
男人一只手紧紧按在连野小腹,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低头在连野颈间野兽般喘息嗅闻,最后低沉惑人的声音餍足般喟叹:“好香。”
“怎怎怎怎怎么回事!”连野鸡皮疙瘩一茬接一茬地起来,在脑海里尖叫起来。
小七也很慌张,“不不不应该啊,按理说他不应该醒过来啊。”
颈间传来湿软的触感让连野头皮发麻,压在小腹上的那只手往后移动,贴合在了他尾椎上。
“嗯。”连野忍不住闷哼一声,男人掌下,他尾椎上那个似涟漪似花瓣的图案猛然灼热起来,让他整个人忍不住软倒在男人怀里。
脖子上柔软的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用力的尖利牙齿,剧痛在连野还未喊出声前骤然停住,禁锢在他身上的所有力道也瞬间解除,男人直直晕倒了下去。
连野死里逃生跌坐在地上捂着已经见血的脖子。
来不及思考,他狼狈地往另一个角落跑去。这是他早已准备好的退路。准确的说是他的父亲准备的,也就是上一任魔尊。
他自知自己难逃被献祭的命运,却并未向他的前辈们那样屈服,而是花费了数十年偷偷为他儿子留下了一条退路——一个传送阵,并且在死之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儿子。
连野好不容易记起了自己还没穿衣服,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件胡乱套上,按着记忆里便宜爹教的方法凌空画了个符,接着脚下金光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周遭景色已经变了。像是在一个河边,河面上倒映着今夜的月亮,竟是一轮血色的弯月,透着邪气。
而他头顶的一小片天空突然阴云遍布,银色的雷光在其中跃跃欲试。
连野感觉不太好,从突破起他的经脉和丹田就遍布着刺痛,他明白这是强行冲击境界的后遗症。
“主人没事的,快抱守丹田,运转功法,和你的元婴共鸣就可......”
连野不用小七提醒就已经在做了,只是当他催动丹田,却呆住了。“我的元婴,不见了......”
......
另一边,魔窟禁地。
封逐慢慢睁开眼睛,如果连野还在就会发现那双眼眸和今晚的血月是一个颜色。
袖口传来一点点几不可查的力度,封逐抬了抬眼看过去。
一个穿着白衣的小人儿双手扯着他的袖口,看上去使了老鼻子劲儿,整个人哼哧哼哧累得不行,最后自己拽脱了,一屁-股跌在地上,瘪了瘪嘴,委屈地看向封逐,眼睛里隐含控诉。
封逐坐起来,面无表情地把这个小东西拎到面前。
小连野在空中蹬了几下腿,发现自己在这个大块头手里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于是非常识时务地抱住封逐的手指,小脸贴上去讨好地蹭了蹭,然后转头对他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