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子该有的果断与冷情, 许多事处理的优柔寡断,空有仁爱之心没有属于帝王的狠辣手腕。
光承帝并非如外人所说的那般厌恶他的这个长子, 只是他觉得, 萧琅的一生实在是过得太顺遂了。
有着嫡长子的身份,使萧琅一出生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又因着从小身体不好, 被皇后溺爱,养成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性子。
他们萧家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每一任帝王都是练就十八般武艺踏着血路走来的。
储君生了一副这样的性子,连朝中官员都无法压制何谈继承大统。
他放任户部的刘玄江同太子争斗,一来是想维持朝中势力制衡的局面,二来也是让萧琅受些磨难从这次的教训中明白些道理。
矫枉不可不过正,事急不得不从权。
可光承帝没想到,祸事临头萧琅依旧墨守成规,一步一步落入刘玄江的圈套,险些在天下人面前声名尽毁。
尚未等到光承帝派人将太子叫来问话,听宫人传报萧琅正跪在殿前请命。
消息传进御书房,光承帝气得掀翻了桌案。
萧琅已经到了行冠礼的年纪,且又是储君,一举一动都要时刻受人关注,平时妇人之仁优柔寡断也就罢了,在此事上依旧抓不准方向。不知其中利害,钻牛角尖,奋力力争着无用的东西。
光承帝一时恼怒,任由萧琅在暴雨中跪着。
本意是小施惩罚,未曾想就是这一跪酿成祸事。
太子萧琅离世后的许多个日子,光承帝都刻意回避这两个字。
身为人父,他心中有愧。
但身为君主,放任储君养成一副仁孝友善的性子而不加以磨砺,乃是极大的过失。
几个皇子中,和他最为相像的是七皇子萧珩。
无论是经历还是脾气秉性,这个孩子让他萌生了想要栽培的心思。
萧珩从前跟在程贵人住在幽宫,鲜少有机会在他面前露面。
光承帝记得,那年年关的一场宫宴,满宫的皇嗣皆到场赴宴,他接过宫人倒的酒时神游天外之时,在最角落的位置上看见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那双眼睛紧紧地盯向他的方向,光承帝微微动身,发觉那道目光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龙椅上。
都是从最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人,光承帝太懂那双毫不遮掩的眼神中蕴含的深意。
那是野心,
即使那还只是一个少年人的野心。
自那以后,光承帝开始留意起他这个行七的儿子萧珩来。
看着萧珩拙劣地掩盖自己弓马娴熟的真相,看着萧珩忍受着宫人和手足欺辱。
身上破旧的箭被折断踩在脚下,待到人走后将断掉的箭捡起来,一语不发的回宫。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才能得常人不可得。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该有的风度。
他想着手培养这个孩子,替萧珩谋划了更好的靠山和出路,只可惜萧珩并不理解他这个作为父亲作为君主的良苦用心。
许是自登基为帝后,国事繁忙他很少有时间顾及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