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万难出现在她面前,用尽一切办法将她拽出深不见底的泥潭。
想起去北境之前裴誉曾对她说的话,心脏似是被揪起一般的疼。
许明舒埋头进他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房间内地龙燃烧的旺盛,邓砚尘微微愣了一下,他感觉到怀里的许明舒在发抖。
看着面前的姑娘依偎在他胸前,一幅完全信赖寻求安全感的模样,邓砚尘觉得有些心疼。
他有些吃力地抬手,手指轻抚她的头发。
“别怕,我不会再从你身边离开了。”
他低哄着她,语气轻柔温和。
话音刚落,怀里姑娘抱着他的力气更重了几分。
邓砚尘忍痛皱眉,却依旧没有多言,由着她抱。
沿路昼夜不分地赶回京城,一颗心悬着从未落地。
此时此刻,他也需要这样的力道来确认许明舒安然无恙。
于是,他一动不动,没有挣开。
双手下移,触碰到她腰身时,邓砚尘心口一紧。
她来北境看他的时候,邓砚尘便发觉她比起从前消瘦了不少,即便她极力隐藏也不难看出眉宇间的愁云。
然而此时,原本合身的衣服显得空空荡荡,从他迈进房间时他便注意到她整个人眼下乌青,面色极为不好。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邓砚尘张了张口,正欲说话,听见许明舒哽咽:“你是不是看了我给你的信,不放心才回来的我只是假意放出结亲的消息,我”
“我知道。”
许明舒自怀中抬眼看他,
得知朝中一众大臣弹劾靖安侯府,还要惊动年过花甲的祖母出面时她没有哭 ,听闻光承帝欲下旨赐婚时她没有哭,同咸福宫的人周旋时她也没有哭。
她要尽快想办法为自己,为靖安侯府争取机会,不能让这道圣旨堂而皇之地降下来。
也要提防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箭,冷静地思考该怎么摆脱此困境。
然而此时,邓砚尘一句轻飘飘的“我知道”却让许明舒内心身处压抑着的委屈和酸楚如同打碎的罐子,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邓砚尘将她揽在怀里,心疼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只是觉得心疼,心疼她一个人承受这样大的压力。
欺君之罪,稍有不慎便又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泪水泅湿了邓砚尘胸前的衣衫,触碰到皮肤的地方炙热滚烫。
手掌顺着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记得我从前和你说过,万事还有你夫君在擎天撑着,你不必太委屈自己了。”
许明舒埋头在他怀里,哭的更甚。
“我总不能事事仰仗你自己什么也不做,那样你也会累的,邓砚尘。”
邓砚尘在她耳边轻笑了下,“我倒是想让你什么也不做,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活的天真快乐,还是当初那个拦住我霸道地讨要岁敬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