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
许明舒顿时生起一阵冷汗,光怕触动沈凛那根敏感的神经再惹得她不悦。
未曾想,沈凛盯着她打量了一番,突然笑了开口道:“怎么,不和好人学也跑来学我了?”
她生得大气明艳,眉眼间又带着爽朗的英气,笑起来时一双杏眼弯弯,似有柔光潋滟。
许明舒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道:“一不小心,扭了一下”
沈凛道:“我常年离不开药,存了些活血化瘀的,一会儿叫人给你送过来些。”
许明舒露出笑容道:“谢谢沈姑姑!”
她侧身正欲蹦着往出走,沈凛再次叫住了她。
“小舒。”
许明舒扭头,见沈凛神色复杂,问道:“怎么了沈姑姑?”
“邓砚尘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许明舒摇摇头,说起这个她自己也有些烦闷。
邓砚尘虽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但从前虽她父亲离京后时常会寄书信过来。话不多,单薄的一张纸总是简明扼要的讲。
可自打他同盛怀一起动身前往苏州后,他竟一点消息都不曾带回来。
许明舒不禁暗自猜测是不是他已经在苏州见到他相见的人了,正忙着叙旧,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正胡思乱想时,她听见沈凛继续说道:“之前他只同我说要回苏州看看,我以为是想给他给他爹娘上香,就没多说什么。此番他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一直要好,他会同你联系。”
闻言,许明舒顿感不妙,着急地问道:“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沈凛皱了皱眉道:“宫里传来的消息,苏州遂城县新上任的知县死在了来的路上,其家人如今奔赴至京城敲登闻鼓鸣冤,这事儿已经闹到了太子殿下面前。再加上这十年来包含邓砚尘父亲在内,遂城县共计死了四个知县,太子疑心是有人背地里捣鬼所致。”
“所以,”许明舒试探道:“姑姑是怀疑,邓砚尘此番回遂城县,是想调查他父亲的死因?”
沈凛点点头,“府中下人告知我,几日前,邓砚尘把他放在将军府里,他父母留给他的遗物带走了,我担心”
许明舒稳住心神,宽慰道:“姑姑放心,我叫了盛怀陪他一同过去,他们二人都有武艺在身,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凛望着她,犹豫良久,又道:“太子已经开始派人过去秘密调查遂城县,哪里如今形势复杂,不宜久留。你若是能联系上他,叫他快些回京。”
话音未落,沈凛皱眉又迅速补充了一句,“别说是我说的。”
许明舒点点头,随口问道:“姑姑可知道太子殿下派了谁过去?”
沈凛道:“七皇子,萧珩。”
……
邓砚尘同盛怀到达遂城县后不久,便遇上了雨天。
大雨昼夜下个不停,他们寻了一家客栈安置了几日后,终于等到天气晴朗,乌云散尽。
他一早醒来,想去曾经他的家那个老房子处看一看,便独自一人牵了马,寻着记忆中的方向赶了过去。
约莫到达差不多的位置时,邓砚尘将马拴在一旁的柳树上。
面前的场景同他记忆中的模样大不相同,他站在山坡上朝下望时,甚至觉得此处异常荒凉不像是还能有人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