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辈现在的嫡系,柳文昌他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柳卫,日后能把偌大一个家族撑起来吗?他有那个能力吗?
答案昭然若揭。
柳家其他人可以狠下心给亲族下毒,他柳文昌真的能吗?
思量间,忽然听见药柜边上的程秋白开口道:“对了,你手让我瞧瞧。”
洛清河回过神,闻言抬起左手放到了她跟前。
“不是说无碍了吗?怎得还要瞧?”
“只是说你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四年的旧伤,即便是好了也难保不会有其他。你若还想拿起雁翎的朝天弓,就别这么不当回事。”程秋白拖着她的手细细察看了半晌,取了针囊过来行针,“你们洛家人没一个叫人省心的,全都跟这条命不是自己的一样。”
洛清河笑了笑,叹息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家国于前,哪敢惜身。”
程秋白哼了声,没理她。
一套针法行完,洛清河揉了揉手腕,把话头绕了回来道:“明日我会让宗平来你这儿把解药拿了给人送过去,你不必再跑一趟了。”
“嗯。”程秋白应了句,“明日辰时末过来就好,那药不难配,只是……”
“只是什么?”
“即便是解了,日后也难保不会重来一次。”程秋白擦着手,提醒道,“是药三分毒,有解毒之法,解药吃得多了,也会有所损伤,何况那位姑娘底子本就不好。”
洛清河刚把扳指重新套上去,听到她这话动作一顿,她似是沉吟了半晌,才重新开口道:“为何同我说这个?”
程秋白扫了她一眼,道:“你们家的老毛病,既然管了旁人的事,便不会坐视不理,只是说着让你知道,省得你自己揣测。不过就算是知道,恐怕你也帮不了什么。”
话音刚落,还不待洛清河答话,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主子。”栖谣站在门外,“宫里有人到了府上。”
程秋白手上动作一顿,道:“看样子你没那么清闲。”
“我何时清闲过?”洛清河摇了摇头,朝外边道,“知道了,栖谣,去把踏雪牵了吧。”她说话间已经起了身,冲着程秋白一抬手,“那我先回去了,秋白,有劳费心。”
程秋白坐直了身子,略微冲她一颔首,算是还了礼。
与此同时,温明裳宅子里来了个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
中黄门施了一礼,掐着嗓子道:“温司丞,这厢有礼了。”
温明裳侧眸示意护卫去外头守着,紧跟着抬手作揖道:“公公有礼,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这自然是陛下有旨。”宦官抽动着嘴角露了个笑,“陛下口谕,传温司丞明日朝会后,于太极殿觐见呢。”
朝会过后?温明裳心念一动,想来便是李怀山的案子了,来得倒是快。
她面上不显声色,只是跟着弯身见礼。
“是,有劳公公了。”
作者有话说:
小温,能传的传闻可多了呢(
晚了点,这六级考完人麻了(。
不过这收藏发生了什么(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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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委任 【ZX整理】
半夜下了场细雨, 雨势不大,在晨光熹微前就停了,日头一出来, 街上的水迹褪去,只余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坑。
巡街的羽林策马行过, 马蹄踏过长街的那些水坑, 把原本看着平静的水洼都溅开层层叠叠的涟漪,像是无端被踏碎的水镜, 在水波晃动时把天穹的日头也折射得分崩离析。
温明裳掐着朝会结束之前的小半个时辰出了门。大理寺的官服比之翰林院的瞧着要利落许多,虽然是日常穿着, 但不论照镜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