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骑马。当然他教骑马时不像教下棋那样离谱,没一会十安就领会了要领,自己摇摇晃晃的骑上小马驹走了两圈。
永徵帝也翻身骑上了自己的坐骑,兴趣来了还和谢殊玉、柳行知两人赛了回马。
尽兴过后的他骑马路过呦呦时伸手一捞,将它背上的皎皎捞进了自己怀里,就悄无声息地向远处疾驰而去。
没意识到自己背上的皎皎不在了,呦呦还在悠闲的踱着步,时不时的好斜着眼看向先前皎皎骑得那匹小马驹,嘲讽的从鼻腔喷出口气。
长风吹过旷远的草地,马蹄声飞扬,皎皎稚嫩的惊呼声回荡在马场上空,反应过来的呦呦惊恐地瞪大眼睛扭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背上,下一瞬就扬着蹄子追了上去,嘴里不断发出着急的“呦呦——”声。
永徵帝扭头看了眼那头蠢鹿,嗤笑了声后加快了速度,呦呦着急的鸣叫逐渐带上了丝愤怒,甚至有种咒骂之嫌。
谢殊玉、柳行知、秦棉棉三人勒住缰绳停下来,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在此之前他们很难想象永徵帝这个凶残的帝王会有这么幼稚的一幕。
不清楚事态情况的十安正在慢悠悠地小心骑着马。
有雄鹰从天际翱翔而过,远处的群山低头注视着这一幕。
时间转眼过去了小半年,在这半年中陆续有一些家族衰败,这些家族大多是一些手握长生丹方的家族,不过虽剪除了大半,却还有小半不好对付,这其中就有忠远侯府顾家。
像顾家这种三朝功臣,累世高门,底蕴深厚长达百年者,断不是轻易可以拉下马和摁死的。
并且高门家族世代通婚不绝,导致其盘根错节,就说三皇子的母家,认真说起来还拐着弯的与顾家有姻亲关系,这就致使皇子们想要对付他们时,会有来自诸多内部与外部的阻拦和压力。
不过仅凭手持长生丹丹方这一点,他们就已经彻底得罪狠了诸位皇子,更何况还有永徵帝暗中推进此事,想要将这些家族摁死虽费劲,但也是早晚的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轰!”
一声惊雷乍响,雷雨声越发大了,担心皎皎被惊醒的莲香掀开帘帐看了眼,见睡得香甜的皎皎一点被惊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才放心地放下帘帐,刚走到外室就看见了披着外衣匆匆走进来的永徵帝。
莲香赶忙行礼:“陛下……”
刚开口就被永徵帝挥手打断,他走上里屋掀开帘帐往里看了眼,见皎皎没被惊醒,就坐在床边看了会皎皎。
已经七岁了的皎皎脸上还有着婴儿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稚气,日常常抿着嘴作一副严肃的模样,殊不知他这故作老成的模样,反而越显幼态,看得人越发想揉搓他那看起来就软乎的小脸蛋。
这其中就数永徵帝最过分,不论皎皎愿不愿意,都要逮着狠劲揉搓一番,时常将皎皎两边小脸蛋揉搓得红红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永徵帝,实在是皎皎就算不愿也不会跑,就这么站在原地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企图和你商量,商量不下来就无奈的凑上脸,再加上一句小声的:“要轻轻的哦!”
本就蠢蠢欲动的永徵帝见此,更加不可能放过主动凑上来的脸,上手就是好一顿揉搓。
“轰!”
惊雷唤回了发怔的永徵帝,他戳了下皎皎软乎的脸,又给皎皎掖了掖被子,就捂着嘴小声闷咳着离开。
出了门的永徵帝睨着走廊外的雨道:“这雨下多久了?”
江海富俯身道:“回陛下,有四五个时辰了。”
永徵帝眼神落在开水积水的地面,这雨不太正常,通常来说季夏是骤雨,短暴雨,很少有暴雨下这么久。
“陛下可是在担心今年的伏汛?”
永徵帝看了江海富一眼没说话。
虽说工部水利,都水监地方衙门和驻守河道的河工每年至少勘测记录黄河水位数十次,但其中起到的作用依旧不大,每年的伏秋汛依旧是朝廷和百官最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