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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傅敛看上去对此并不在意,一副放任不管的模样。
沈眠枝晕晕乎乎的,忽然想到了当初商量着签订的协议。
他们的协议简直是君子得不能再君子了,只要是他不愿意的事情,就不会有。
别人的协议,就算再怎么体贴,总会有履行某些义务的要求。
可他们的协议完全没有,甚至连亲密接触的规定都没有——因为他不能接受,或者说不适应。
在成为合法伴侣之后,傅敛本该是有权力对他提起那些请求,毕竟性义务本就是婚姻伴侣义务中的其中一类,非强迫性质的请求完全是被允许的。
傅敛依旧没有。
这样单方面的对他让步,是不是对傅敛不太公平?
未完全消退的药效让沈眠枝的思绪不那么平静理智,残留的灼热感在心底跳跃着,让他变得冲动。他顺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问题,不自觉地往下想了许多。
沈眠枝知道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他从小就古板保守,上一段短暂的恋情也因此产生争吵。
曾经在和傅裕起争执时,对方说过的话突然闪过脑海。沈眠枝看着傅敛的袖口,堪称莽撞地想。
他和主流的观念,好像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如果是为了满足傅敛,那他好像,也不是不能逼自己做一些改变。
比如,主动和傅敛做。
反正他们也是法律上的伴侣关系。
“眠枝,头发已经吹好了。”傅敛温声喊道,“在想什么?”
沈眠枝还沉浸在乱糟糟的思绪里,脱口而出:“我在想要不要和你做一次试试。”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陷入安静,他们的呼吸频率都悄然变化。傅敛的呼吸变得极重,手臂肌肉紧绷,环着沈眠枝的那只手臂骤然收紧了些。
沈眠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立刻逃离地球。
但这种话说出口,是没办法用玩笑来解释的。沈眠枝顿时感觉自己骑虎难下。
傅敛没有说话,眼神晦暗沉沉。
沈眠枝心里泛起紧张忐忑。
不过说都说出来了……沈眠枝把心一横:“我不是还有一些药效吗。如果敛哥想的话……我,我可以试试。”
过了片刻,傅敛放下吹风机,无奈地笑叹:“眠眠,你还在生病……我很像禽兽吗?”
“……噢,不像。”
沈眠枝明白,这是在拒绝。
沈眠枝觉得自己很奇怪。
刚才忐忑着害怕真的会发生什么的是他,现在傅敛没有答应,有些失落的也是他。
是的,失落。
沈眠枝努力辨别了一下自己的情感,确认了这种低沉的情绪叫做失落。
或许是因为他都这样鼓起勇气发出邀请了,傅敛却拒绝了他……
好丢人,第一次主动发出邀请,凑上去还被拒绝了。他大概没有勇气再这样主动了。
就像是害羞的小动物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