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盖了上去。
而后又给房内放了炭火。
他脖颈间结了一道血痕,等放完炭火,他准备出门时,脚步忽然一顿。
纸篓子里面那根青玉簪还在,沾着的血把宣纸红透。
付凌疑眼眸暗了暗。
过了半个时辰,徐应白终于从睡梦中转醒。梦境混乱,一会儿火光冲天,一会儿断壁残垣,睡得他极累,醒来的时候困倦更盛。
他闭了闭眼,抬手按了按睛明穴,觉得这身体自重生以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得太过,越来越不好了。
徐应白把狐裘裹好,站起身准备去外面走一会儿,兴许能让人清醒一点。
然而他刚走两步,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纸篓子里面那根青玉簪子,不见了,而书桌上,摆着一把锋利小巧的袖刀。
阴谋
徐应白拾起那把袖刀。
袖刀很小巧, 木质的外壳正面雕着一丛惟妙惟肖的兰花,背面刻着一棵傲然屹立的青松。刀柄上有一个机关,徐应白一按, 锋利削薄的白刃就立刻从柄口弹出来了!
徐应白翻来覆去把这袖刀看了一遍, 指腹擦过锐利的刀刃。而后他轻轻将袖刀往书桌上一扎, 顷刻之间就没入木板,把可怜的书桌捅了个对穿!
确实是一把好兵刃,适合防身。
他将这把袖刀收进了袖子里面。
书房外很安静,没什么人,那只被徐应白捡回来的雪白小奶猫在廊下呜呜叫着, 他一招手, 小猫崽子就撒腿朝他跑过来,蹦进他的怀里面。
一人一猫站在廊下看风景, 徐应白挠了挠小猫脑袋。
付凌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彼时, 刘莽和焦婉却没有看风景的心情。
他们二人没有想到肃王发兵的条件是要把徐应白调离长安。
徐应白之前打乌厥的战绩实在过于辉煌,骑兵用得出神入化, 而肃王的江南府兵并不善骑射。
肃王也是从胜算来考虑, 若是能调走徐应白, 那必然是除掉了一大障碍!
刘莽急得着急上火, 在宫内走来走去。
彼时冷宫内, 魏珩正在写策论。
书桌擦得很干净, 地板也干净,自魏珩的乳母死后, 冷宫内就分来了位十七八岁的小宫女, 见魏珩读书认真,就每日把魏珩住的这一小块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
他写完一篇, 将书抱起来,悄悄从冷宫后面出去了。
刘莽这会儿正烦躁地在宫内乱窜,恰巧走到了冷宫这边。
他忽然想起来,这冷宫内确实还住着位小皇子。
然而推门而入,却只见一个洒扫太监在冷宫内打扫。
那太监嫌恶地扫着地,嘴里咒骂着些有的没的,一张小白脸在刘莽看来还挺嫩。
刘莽刚上前,那太监见是贵人来了,连忙扑通跪下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参见大人!大人!奴婢刚才什么也没说!”
刘莽却懒得理这些有的没得,只随口问道:“你们殿下呢?”
那小太监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刚调过来的……”
“这七殿下每隔几天就早出晚归的……”小太监辩解道,“回来还总是抱着一堆书,奴婢也不敢问主子去哪了……”
刘莽却渐渐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