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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男孩。”贺逐山淡淡地说,“是后天环境导致的生理性取向,在军队中相当常见。”

“如果不是军官意外到来,被拴在地下室的应该就是本了。”元白用眼神默默地求贺逐山不要盯着他说这话。“不过两个军官……让逃兵的计划推迟了。”

“真是各怀鬼胎啊,”贺逐山勾了勾嘴角,“女孩诺亚害怕军官发现男孩的真实身份,假神父担心同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狡猾的逃兵,修女们恐惧妖术被察觉……但这两个讨厌鬼呢,他们早就看出男孩是个B国人,但他们不想戳破这些谎言。因为他们厌倦了战争。”

“瓦/尔/特P38手/枪配备的鲁格子弹容量为8发,弹匣内只剩5发。那3发结束了军官和布兰特的生命……开枪的人正是神父。”

“这都只是你的推测,证据是什么?”

“请挖开教堂后方的花圃吧,那儿立着一具十字架。就在农奴的小屋背后,你们应该都注意到了。”

“会有什么?”格林拿上铁锹,好奇地问。

“挖开你就知道了。”贺逐山喝了口热茶,余光瞟着阿尔文与格林一同离开。

“如果我不是‘鬼’,那是谁……交给我那把刀,试图误导我的判断?”

等待的时间里,“挽茶”忍不住发问。

“我也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汉斯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觉得呢,艾德里安?”

0123正在包扎小臂,他在保护元白时不慎被假神父刺伤。闻言,少年微顿,眼睫颤了颤,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少许脆弱:“你依旧不相信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贺逐山习惯性摩挲无名指,不过,这是在副本里,没有阿尔文送他的那枚银戒。他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忽露出一个艳丽的、狐狸一样的笑:“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你可救了我家Qin一命呢。”

“你们是朋友?”0123继续缠绷带。

“不是。”

元白头顶冒出几根黑线:“……”

但0123忽然抬眼,认真地问:“那你会看他去死吗?”

贺逐山不答,反而平静回问道:“你会让他死吗?”

谜语般的对话让元白一头雾水,尤其在这对话貌似与自己有关的情况下。幸好格林与阿尔文在这时归来,怀里抱着个覆满泥土的旧铁箱。

“里面是什么?”

“日记。”贺逐山说。

“又是日记啊,”元白大叫,“这鬼游戏能不能有点新意?什么人才会天天写日记啊!变态吗?”

“害怕被遗忘的人。”贺逐山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念一念吧。”他吩咐格林。

格林打开生锈的锁,尘埃落定。

泛黄的纸页终于重见天日,故事的结尾徐徐到来。

88 废土(10)

◎农奴的日记(1)◎

我恨上帝。

如神实在, 万物都是神的流溢。

那世上怎会如此黑暗,人类怎能这般丑陋?

我不信神。

宗教是毕生的苦楚。

我信奉血恶。

与那在伊甸园中狡诈爬行的蛇。

1916年9月11日,大雨。

战争爆发了。如我所愿,洗礼终于降世。愤怒的业火应当吞噬这片天地, 以及其间的丑陋的灵魂。我不畏惧死亡, 我期待死神敲响我这扇摇摇欲坠的门。我将在痛苦中得到解脱, 化为灰烬。但在这之前, 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我要杀死神父艾德里安, 用锤, 用刀,用剑。

我要在这里记录他犯下的所有罪行,以及他将如何为之付出代价。

艾德里安是这世上最虚伪之人,他身穿圣袍, 头加神冠, 象征光明,可事实上,他的内心无比险恶。他与镇长勾结, 挪用教会公款, 兜售神职, 出售铁劵, 欺骗、勒索那些可怜的、无知的、矇昧的、愚蠢的、最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