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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条路。”辛夷点头。

“你们走那边,我和Ghost去这边。”阿尔文平静开口。

辛夷皱眉:“你不是反对——”

秩序官看了他一眼,将他淡淡打断:“这样效率更快。”

沈琢站在靠后处,觉得他反驳时,Ghost好像微微皱了皱眉,但或许那也只是他的错觉,四人便在岔路口擦肩而过,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

阿尔文一直落在贺逐山身后半步,两人沉默向前,谁也不说话。

直到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出现在不远处,那若有若无的低频轰鸣却越来越远,“贺逐山”摸了摸手上银戒。

他终于站住,回头冷冷瞥着阿尔文:“你早就识破我了。破绽是什么?”

阿尔文轻轻一笑,眼也未抬:“我以为你还能再演一会儿。”

“我的伪装天衣无缝,最精密的机器也无法察觉,除了你,你是例外——我哪里做错了吗,大秩序官?”“贺逐山”说。

“天衣无缝……对沈琢来说也许,对我不是。”秩序官淡淡地答,“你不是他,谁也不会是他,谁也不能与他媲美……我看一眼就知道。”

“贺逐山”拔出刀,他使刀的样子和原主极其相似,快而凌厉,只是到底缺少那种在绝望中踽踽独行、锻造数年才有的破釜沉舟的狠。

那刀乍然抡来,阿尔文早有准备,侧身避过,拔出伊卡洛斯,枪火顿时照亮漆黑走廊。

他在这闪烁的一瞬里看清“贺逐山”的脸,死死盯着他问:“门后面是什么?是中枢吗?”

“你不会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我会在这里杀了你。”

“贺逐山”躲开子弹,贴着天花板滑过来。擦肩而过时,阿尔文发现“他”心跳很快。

贺逐山不会有这样的心跳声,阿尔文想,他总是冷淡而孤僻,仿佛什么人也不能分走他的眼神,什么人也不能让他多关注一点……除了那天在阿瑞斯之都。

那天在塔上,阿尔文揪着他的衣领吻他时,贺逐山的心跳声那么激烈、那么清晰,好像每一声、每一下都在无言地求他别走,想他留下来。

于是阿尔文眼皮一垂,这一瞬里觉得很想再亲亲他。

“别走神啊,大秩序官。”那暗锋倏然落下,长刀朝着阿尔文膝盖砍去。阿尔文抬腿将刀踹开,又躲过对方一脚,冷冷说:“变回去。”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

谁也不配顶着他的脸,这世间只有一个贺逐山。

秩序官枪法极准,暗锋闪躲不及,一枚子弹刺进肩头,炸出一簇血花,那人“啧”了一声,迅速退到远处。

“有什么配不配的,不都是张皮囊,”她在一瞬间闪回原貌,“咯咯”地笑着用女人声音嗔道,“你喜欢他的脸,我就给你变。哪日你又喜欢上别人,我亦能化出个新样子。”

“我不喜欢别人,”秩序官冷笑,“我就喜欢他。”

他没功夫再和这女人废话,伊卡洛斯上膛。

两颗精神力子弹进入弹道,一枪就能让变异者痛不欲生。

暗锋眼神骤冷,将刀横在面前,“砰砰”挡下两发子弹,被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他”正要再攻,一枚雪白的匕首却穿颈而过,在那修长的脖颈上划出个半指宽的血口。

匕首钉在墙上,“嗡嗡”震了片刻,然后“咻”地弹出来,乖乖归回到那把真正的机械长刀锋前。

贺逐山看着“自己”滑倒在血泊里,歪了歪头:“我还在想,你要是认不出我,我就不救你了。”

那暗锋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手抽搐着还要挣扎。贺逐山上前一步,踩在“他”脖间的血洞上,眼神里的神色晦暗不清,却带着点寒意,然后轻一用力,“嘎吱”脆响,尸体化作滩黑水。

他起身望向秩序官,两只眼睛古井无波。

他好像并不吃惊那暗锋会伪装成自己,好像一早就料到那女人会这么做,料到秩序官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