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在阿瑞斯的地下基地投入了不知多少心血——阿尔文,那个与众不同的实验品,我天真地相信我会在他身上找到答案……直到那个仿生人自杀,这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背叛我,但我终于认识到,人类的脆弱与怯懦与生俱来,这种低级已然成型,无法修改——但我可以比大自然做得更好。”
老人话锋一转:“水谷,我知道你在废弃工业区的所有动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水谷苍介微微一怔。
本杰明笑了笑,示意他别紧张:“‘造神计划’,不错的名字。你从小就嫉妒那些集中营里的‘觉醒者’,羡慕他们花样百出的‘异能’。不必否认,我看得出来。我把阿尔文交由‘忒弥斯’抚养的那段时间里,你经常会在卧室中撞见他们。你看他的眼神相当复杂……我知道那是羡慕与嫉妒——你把‘变异’视作更高级的进化。”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正在小布鲁克林区的垃圾巷里杀人。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围住你,要你乖乖交出刚兑换的赏金。”本杰明·阿彻抿了口酒,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往事:“你还不到12岁,但你赤手空拳,把那些人高马大的成年人揍得浑身是血,哪怕已经被人打得嘴鼻歪斜,依旧像条恶犬似的撕咬对方不松嘴……你以为我为什么收养你?”
“凶狠、偏执、癫狂,对权力怀有近乎不可理喻的迷恋。我们是一类人,孩子,我们一模一样。进入达文后,你立刻清算仇敌,将那些欺弄你的‘下等人’亲戚、黑心二手商人、背后捅刀的赏金猎人都以罪名下狱……我当然知道你的小动作,但我没有阻挠——欣赏你的睚眦必报,这是成事的魄力。”
本杰明说:“你受够了与生俱来的侮辱与歧视,受够了被人看低、被人踩扁,所以你慕强,你渴望掌握一切,你不允许有人压你一头——‘觉醒者’却做到了。这是你为什么从我手里要走阿尔文,在我准备将他和集中营里剩余的所有人一起处理掉的时候。”
水谷苍介没有反驳,他轻轻摇晃酒杯,看着淡金色酒液荡出水波,神色不清,仿佛在思考本杰明·阿彻对他究竟有多么了解。
他的这位义父说:“阿尔文拥有S级特殊类异能‘据有’,可以夺走他人的异能。你将他视作‘觉醒者’中最强大的敌人,既然不能成为这样的存在,你就要摧毁他,掌握他。所以你删改他的记忆,用梦魇、疼痛、惶恐折磨他,看着曾被你视作眼中钉的嫉妒对象成为你座下走狗,任你驱遣、任你责骂,这对你来说,比你在他身上进行的任何实验都更有意义。你是这样的人,从不改变。”
本杰明·阿彻笑起来:“你想把自己改造成觉醒者。”
水谷苍介也笑:“您都知道了。”
“为什么呢?”
“我天生患有血功能障碍,时日无多,我想要健康的身体,想要无限愈合的能力……想要进化,永生。”水谷苍介毫不掩饰。
“我理解你的想法,”老人拍了拍身下轮椅,“就像我一样。我出生就是天之骄子,是‘丸滨’集团老板的独生子,却偏偏命带残疾,一生都坐在轮椅上。”
本杰明说:“那时‘达文’还未诞生,‘丸滨’在和其它公司巨头争抢提坦市的统治权,每一次上流聚会,我都被迫坐在角落,忍受那些愚笨肤浅的少爷小姐的轻薄和嘲弄。”
他说:“我愤怒、怨恨,责怪命运为何如此不公,但我发现怨天尤人于事无补——老天剥夺了我直立行走的机会,却给了我一颗远超常人智慧的大脑。于是我研发出一代又一代销量惊人的智能义体,收购竞争对手,成立‘达文’,成为提坦市真正的主人……再没有人敢议论我是瘸子还是跛子,是小猫还是小狗,没有人敢对着我的轮椅指指点点。”
“即使我没有植入最高级的腿部义体,即使我一生都坐在轮椅上,但这不影响我是义体之父,是仿生人之父,是提坦之父,未来更会是‘新世界’之父。这就是权力,我的孩子。”
本杰明·阿彻将酒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