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低沉得有些难以形容。
不对……不对……
唐果也难过得难以自控,眼睛瞬间泛了潮。
以前,但凡又被班主任找去批评教育,事后她都是用这种极力隐忍、却又完全遮不住的眼神看着他。
有一次,实在苦恼,愤愤和他抗议:“为什么每次都只找我,非要在我身上做思想工作?”
“谁叫你看着好欺负。”他扬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一下。
不是她好欺负都来欺负她,而是,和铜墙铁壁死性不改的他相比,早已看惯大大小小早恋风浪的学校教育者,轻易便可判断,两人之中,她更容易动摇。
她不知道,她被叫去办公室的十几分钟,每一次,都是他内心最恐慌的时刻。
她低着头,前一秒,情绪低落地走回教室,却会在跨进教室前门的后一秒,快速抬起目光,寻找到他的视线,回给他一个“放心放心,我没有被打倒”的胜利微笑。
那种特意为了他而伪装轻松的小神情,这些年,始终留存在他心底,抹不去,也不想抹。
她看着呆呆的,其实心思细腻得超乎想象。
喉间发干,莫愁予一俯,一低,又向她靠近几公分,鼻尖相对,大约只剩一拳的距离。
唐果被低潮冲击,丧失躲避意识,微垂着眼,用力去逼退眼睛里翻涌不休的扰人情绪。
忽然,感觉到,浅浅的温热气息散落脸颊。
“第一句话就不对。”嗓音沉到极致。
唐果抬眼回视,这才恍惚发现,他们离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