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雄主,”尹默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细小伤口,不由得嗔怪道,“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瑟兰温觉得他简直匪夷所思。“你用脖子上面的东西想一想?”

“想找我,您可以给我发通讯。”尹默说道。

“.......”瑟兰温皱了皱眉,“我不想用那个东西。”

“为什么?”尹默问道。

“你就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给你发通讯?”瑟兰温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要求一个盲虫打通讯,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高?”

“您的通讯器没有通讯功能吗?”尹默讶然。

“......”谁规定手机就要用来打电话了?!瑟兰温心里的小人在跳脚。“你没给我号码。”瑟兰温说道。

“哦,原来您是没有我的号码。”尹默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但我记得我有留给爱丽丝。”

在瑟兰温被惹急的最后一秒,他把瑟兰温抱起来,说道。“刚才您说得对。”

“啥?”瑟兰温挑眉。

“我确实饿了,”尹默从善如流地说道,“我们去看看爱丽丝的研究成果吧。”

“哈?”瑟兰温将信将疑地去摸尹默的脸,狐疑地说道,“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尹默轻快地说道。

瑟兰温摸到了一手泪痕。

“我的雌君。”他说道,“我是瞎了,但没傻。”

“我知道,兰瑟。”尹默弯起嘴角,“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也没有骗您。”

他温柔地看着瑟兰温令人遗憾的面纹。

“来到这里之后我一直都很开心,兰瑟,或许你不得而知。”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他的声音宛若金色的奔流,流淌的小溪,盛夏午后透过树叶跃动的光斑,或者别的什么。

比如说,一株盛开的白玫瑰。

看上去香气馥郁,甜美怡人,然而若想要摘下,不仅会被刺扎的一手血,还会目睹它的凋零。

就是这样甜美而又任性,毫不讲理的存在。

瑟兰温眨了眨眼睛,然而他却除了精神力勾勒出来的轮廓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能看见的话。

他一时不查,心神动摇之际,就连禁制都仿佛有了要解开的迹象。

本来你也没有真正的失明,不是吗,兰瑟?

你只是抗拒去发现,不想去注视罢了。

那么,如果,假如说如果,真的有了你想要去注视的‘存在’呢?

瑟兰温又眨了眨眼睛,忽然感到他的眼睛里仿佛也流出了什么东西。

随之而来的便是尹默的惊呼,“兰瑟,你的眼睛在...流血?”

他的声音立刻唤回了瑟兰温游曳的神思,他擦了擦眼睛,说道,“没事,只是一些血罢了,很快就会停。”

是的,随着他心念坚定,血泪会止住,禁制会继续。

他的黑暗也会继续,这没什么。

这没什么。

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来稳定自己越发动摇的意念。

瑟兰温粗糙地擦去了脸上的血泪,耳边尹默的声音现在听上去是那么令人心烦意乱,令人意志动摇,所以他遵从内心的愿望,以最亲密的方式禁言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尹默愣住了。

这个吻谈不上舒适,也谈不上甜蜜,甚至带着淡淡的苦味,和可以说是狼狈的凶狠。

银色的发丝宛若月光一般随意地散落着,瑟兰温半垂着眼,有那么一瞬间,尹默感觉他像是一头困兽,因为知道无法离开,所以只是发泄一般的撞击着囚笼。

然而这样的感觉只有极为短暂的一段时间,随后瑟兰温离开了他的唇,也离开了他的怀抱,站在他不远处,整理了一下衣领。

“我累了,尹默。”瑟兰温开口道,明明刚刚做过亲密而又浪漫的事情,可他的神情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