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同细细品着酷刑。喘息变得粗重,薄汗顷刻间沁满全身,但他偏偏不愿避开,绷紧身上每一处肌肉受了下来。
“这样还不能解毒吗?”千娆束手无策地问,“到底要怎么做呢?”
“公子!”龙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千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蹿了开去。
叶寒川顿时浑身一松。他定定神看向龙嫣,虽额上仍挂满细汗,但神色已归于平静。
龙嫣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公子,南姑娘教龙嫣给公子送药。”她说着在叶寒川身边坐下身来,将汤药递去。自始至终她低着眉眼,不肯接触叶寒川的视线。
叶寒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接过药一口喝干。“有劳了,”他说,“秧娘最能处置外伤,你身上的伤教她看过了吗?”
“我没什么伤,”龙嫣答,“不劳公子挂心。”
叶寒川皱了皱眉,又问:“你是如何脱身?想来受了不少惊吓?”
“龙嫣命贱,受些惊吓也没什么,不劳公子垂问。”
千娆暗暗奇怪,心想这龙嫣怎突然这般阴阳怪气的?
叶寒川又是一阵默然,思忖地看着倔强地低着眉眼的龙嫣。
“公子若无别的事,龙嫣先去了。”
“好,”叶寒川说,“你受了苦,好好歇着。”
龙嫣收了药碗,瞥千娆一眼,走出门去。
千娆脸一红,猜想刚才替叶寒川解毒的情景一定被龙嫣瞧了去。看龙嫣走远,她赶紧关上房门,上了门栓。
叶寒川苦笑,暗自平心定臆,说道:“把门打开。——没人教过你男女有别,应当避嫌吗?”
千娆促狭地一笑,说:“倘若无‘嫌’,那要避嫌;倘若有‘嫌’,那不是应该躲‘嫌’吗?”
“什么有嫌无嫌避嫌躲嫌?”
“呐,”千娆眼珠子一转,解释道,“倘若不做什么,那是无嫌,敞开了门叫避嫌;倘若要做什么,那是有嫌,不就应该闭着门躲起来吗?所以叫‘躲嫌’。”
叶寒川无奈地暗自摇头,似乎这时才想起来,千娆本有多么古灵精怪的一面。“真是胡言乱语。”他低声责备,想起当年千娆初来月信,自己却不曾教她男女之别,此时真是自食其果。
千娆嘻嘻一笑,说道:“川哥哥,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毒发难受。销魂散的毒到底要怎么解,你知道吗?‘阴阳交合’到底是怎样?不如你教我?我好替你解毒。”
教她?叶寒川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那你刚才那般做,又是谁教的你?”
“那个啊?”千娆直言不讳道,“倒也不是谁教我。昨天在水里的时候我憋不住气,是宣沛那样度了一口气给我。我这才灵机一动,想着阴阳交合或许也就这样,事急从……”
千娆说着,忽然注意到叶寒川的脸色已变得铁青,她这才心虚起来,讪讪地闭了嘴。
“去把宣沛叫进来。”叶寒川的声音冷了下来,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千娆虽懵懂,却也不傻,她知道自己失言,装傻道:“啊?他不是出去了嘛,这会儿还没回来呢。——川哥哥,你叫他进来干嘛?替你护持么?”
“叫他来受死。”
千娆吓一跳,不确定叶寒川这话有几分真。但她想到平日叶寒川对宣沛的狠辣劲,又想到宣沛刚刚才在叶寒川心口捅了一剑,她就开始替宣沛的小命担忧了。虽然叶寒川此时受着重伤,但就宣沛那两下子,估计仍然不是对手。
“川哥哥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为了宣沛的小命,她忍不住埋怨道,“俗话说事急从权,宣沛也是为了我们保命啊!”
“你不在意?”叶寒川问。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事急从……”
千娆满不在乎地说着,叶寒川突然俯过身来,吻住了她,将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字眼全堵在了嘴里。
千娆惊讶地瞪大了眼,她本能地想要躲开,但想到刚夸了口要给叶寒川解毒,只得硬着头皮不动。叶寒川湿濡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