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陶嗫嚅道,“她能解啊……”
“宋简柔是个半吊子你懂吗?”南秧娘不耐烦地说,“她手上的药只够解你十年前的蛊。血佛手、金萼兰这些又不是杂草,哪里有那么许多?”
“那是没办法了吗?”阿陶问,几乎要哭出来。
“我南秧娘怎么会没办法?”南秧娘又说,“别的不说,宋简柔那个半吊子下的蛊,我总归有办法。”
阿陶重又燃起了希望,忙问:“还有什么办法?”
“这临水镇往西有个德水镇,你们听说过吗?”
千娆听着有些耳熟,阿陶马上说:“德水镇的陶瓷天下闻名,怎么能没听说过?”千娆闻言也想起来,谷中月市上偶尔也会有来自德水镇的瓷器。
“德水镇有一户姓古的人家,府邸叫作古月坊。他祖上有一只药陶,是个制药圣品,能发挥出药材的最大效用,老实说,我已经眼红很久了。你们若能拿到手,我的那点藏药,或许就够解这丫头的蛊毒了。”南秧娘说着,斜眼去瞥叶寒川。
叶寒川这时站了起来,说:“德水古府的祖传药陶我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是你想要的。”
“但凡是个耍药的,谁不想要?你若拿得到手,我那些血佛手、金萼兰就算全拿出来又有何妨?他古家是个做陶瓷的,守着这药陶就煎煎风寒药岂不浪费?”
“浪费,浪费,实在浪费!”阿陶赶紧附和,“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简直暴殄天物!”
“你既想要,何不早说?”叶寒川道,“我让古家送给我。”
南秧娘的一双眼一下子亮起来:“你和古家有交情?”
叶寒川摇了摇头:“素昧平生。”
“那人家凭什么送你?就算有极深的交情,家传之宝怎肯轻易送人?”
“若是以往,他们必不肯送,现在却不同了。”
“有何不同?”
“你就等着罢,”叶寒川站起身,“我现在就走一趟德水镇。”
“这都什么时辰了,”南秧娘好不意外,“怎么就这么急了?歇一晚明早再去不好?”
“不好。”
叶寒川欲走不走,看看千娆,说:“一起去。”
千娆一愣,看日头西偏,不肯动身。南秧娘说:“既然这么急,又拖个累赘做什么?还怕她留在这里吃我欺负?”
叶寒川不作声,一把将千娆扯起,由不得她不走。
两人离开临水镇,向西往德水镇去。千娆早已疲乏,怨怼地跟在叶寒川身后。叶寒川回身等她,说:“这就累了?以前不是腿脚挺利索?”
千娆只觉两条腿越来越沉,垂着头不睬他。
叶寒川突然捉住她一只手,千娆吃一惊,正想挣脱,却感到一股暖暖的真气从手心开始流遍全身,整个人随之轻得好像要飘起来。她一下子想起了曾经练过的内功。
叶寒川放开了手,那股真气却不消散,千娆试着以方才的路径运行了一周,身子果然再次轻飘起来,连先前的疲乏也一扫而光。
“不想露宿荒野就跟上来。”叶寒川说着撇下千娆重新上路,千娆忙提一口气跟上。
叶寒川逐渐加快步伐,千娆全神贯注在后跟随,竟能勉强跟上,转眼走过了十里地。叶寒川又逐渐慢了下来。
两人坐在路边歇息。千娆又是新奇,又是酣畅,微微喘着气。她扭头看看叶寒川,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千娆心里一惊,赶紧起身走到一边。天色将黑,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怕什么,”叶寒川说,“我若真要做什么,何必等到天黑?”
千娆也搞不清为什么,反正天一黑她就本能地害怕,心想:天黑好办事,反正天黑了就是要防着你。
“你既然能将蓄真眼中的内力灌注于腿脚,”叶寒川说,“难道就不能运行在喉门之间?”
千娆闻言,这才醒悟,摸了摸胸口温润的蓄真眼。
“这蓄真眼中,”叶寒川接着说,“蓄积了我一部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