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吞药还不到两个小时,不然那三十多片药真是够呛。”
“这么多?”安语忍不住惊讶,她是怎么买到这么多药的?难道一早就存了轻生的念头?
值班护士叹了口气说:“她啊,也真是怪可怜的,从出事到现在家属都没有出现过,还好遇上了个好心的房东太太,不然真是悬。”
到了病房门口,安语细心问了一句:“可以进去看她吗?以她现在的情况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说完她又解释了一下说:“她身份特殊,如今又有轻生的念头,我怕她长时间呆在医院里会受到媒体的骚扰,这可能会加重她的情况。”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护士也十分理解,只说:“就看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只要清醒了再做个身体检查,确认了没什么问题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这命是救回来了,但心理上的创伤估计比身体严重多了,她若是继续想不开,只怕还会有轻生的念头。你既然是她的朋友,可要多劝着些,年纪轻轻的,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她呢,别再犯傻了。”
“好。”安语回答说:“我会帮她请最好的心理医生,一定让她重拾希望。”
值班护士欣慰笑了笑说:“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她也笑着说:“朋友嘛,应该的。”
医院特地给了余韵一个边角上的单独病房,也是担心外界会打扰到她。
病房内开着一盏柔和的灯,她嘱咐珊珊说:“我今晚就不回家了,我等到她明天醒来帮她办出院手续,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吃的买点回来,我饿了。”
珊珊虽然不喜欢余韵之前的作为,但她也跟余韵没什么仇怨,骤然听到她轻生的消息也有些心惊,毕竟是曾经共事过的人,这般境况下她也能帮一点是一点。
珊珊离开之后她才开门走了进去。
有些日子没见,余韵看上去瘦了很多,病房的灯光冷白,让她本就憔悴的一张脸更显凄楚。
想必这些日子她一定很难熬,不然像她这么傲娇的人怎么甘心就这么躺在这里?
在外人眼里,她是天如的摇钱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超过三百五十天她都在工作,如今摇钱树倒了,身边竟然冷清到无人照看。
想起周利洋和余凡曾经的所作所为,她一时有些愤懑,生而为人,怎么可以唯利是图到这种地步?余韵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她很难不去怀疑这其中就有他们两个男人的手笔。
但她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打定主意要帮余韵,那她接余韵出院之后,应该把她安排到哪里?
她翻出手机看着通讯录,她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楼泽玉,他能给自己的安全感,没有人可以代替。
那晚和他的争吵纠缠,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又直白地表达感情。
她早已习惯了隐藏,习惯了自我陶醉和单恋。突然把话说开了,她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继续做外人眼里关系融洽的兄妹?还是任由关系恶化?又或者,尝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