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那个人是他, 落得浑身滚烫的人却是自己。
腿上被他摸过的蚊子包突然痒到发狂,想要伸手抓,却被人握住手腕。
“进来。”楼泽玉拉着她往卧室里走。
一些暧昧的记忆浮上心头, 她有些慌张。
“泽玉哥,你要做什么?”
身前的人没有回头, 声音一改清冷,懒懒说:“累了,帮我吹头发。”
楼泽玉向来不喜欢太亮的环境,因此他卧室的灯光格外柔和, 昏昏暗暗的光线底下, 那些隐藏到完美的暧昧情愫悄悄发芽,在这略带潮气的房间里, 肆意生长。
浴室只开了镜灯, 地砖上还有些许水渍, 空气里溢满雷暴的香气,像是一张细密的网撒过来, 牢牢困住安语这条小鱼。
楼泽玉坐在镜前,手中的红酒杯被他随意放在洗漱台上,他从镜子里看着安语, 眼神示意她去拿挂在墙边的吹风机。
她走上前,鬼使神差打开水龙头先洗了洗手,等她洗完之后才发现, 这浴室里根本没有擦手的毛巾, 纸巾盒也刚好见了底。
手上湿哒哒滴着水, 在她纠结要不要在裙子上擦一擦的时候, 楼泽玉直接拉着她在自己的浴巾上蹭了蹭。
扎进腰线的浴巾结微微松动,她赶紧别开眼, 转身拿起墙上的吹风机站到了他身后。
她盯着楼泽玉的头发出神,心想,明天一定要提醒琴婶儿多放几条毛巾进来。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她错乱的心跳声,她开始专注为楼泽玉吹头发。
她的指腹因为长时间弹吉他长了茧,那层薄茧划过楼泽玉头皮时,一股热意直冲他的下腹。
他脊背僵直,身子微微一颤,但身后的人过于认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轻微的异动。
楼泽玉悄无声息翘了腿,试图将身体的异常遮掩起来。
偏偏吹风机的热风加速催化欲望,他开始浑身发烫。
头发明明半干,安语却仔仔细细吹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吹风机停下,他竟然听身后的人说:“泽玉哥,你这里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拔掉吧?”
楼泽玉紧绷着一张脸,并没有表态,但安语根本没看他,直接凑上前试图从茂密的黑发中间揪出那一根白头发。
光线太暗,她有些看不清,不由自主便与他贴近。楼泽玉浑身僵硬,窄腰挺得笔直,安语声音里微微不满:“你这样挺着我都找不到了。”
楼泽玉浑身紧绷,他现在挺着的可不只是腰。
安语暗暗用力压了他一下,“你低一下头嘛。”
声音很软,但极具杀伤力。
楼泽玉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僵持一秒,然后听话低了头。
以为折磨快要结束,头顶却传来她调皮的一声:“找到了,泽玉哥我轻一点拔,你忍一下。”
刺刺的痛感转瞬即逝,她身体贴过的皮肤却持续酥麻。
她转身把白头发扔进垃圾桶,还略带遗憾地说:“你还不到三十就长了白头发,以后可怎么办?”
楼泽玉面色一凛,“什么怎么办?”
她紧抿着唇不说话,心里想的可不敢说出口。
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