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吻住她红嘟嘟的两瓣唇,厮缠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一个劲儿推他胸口才肯作罢。
嘴巴受不住就往下,下颚、脖颈、锁骨,一路蜿蜒,要不是长生在外面高喊了一声“长公子,套好马车了”,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在她身上撒下了一片火种,却在她最难以自持的时候起身下榻,她浑身轻颤着,任由它们在体内闷燃、焚烧,却久久无法熄灭。
“长公子,”她理了理衣裳,浑身脱力地撑着身体坐起来,睫毛眨了眨,“我昨晚梦见秀荷他们了,今天……我可以回去看看吗?就呆一会儿。”
她仰着脸请求道,红到几乎充血的双唇上,残留着明显的吻痕,秾艳又妖冶。
扶苏没法对着这样一双充满恳求的小鹿眼说不,他宠溺地笑了笑,答应了,还给她指派了一个驱车的仆从。
在她头上肆意揉搓了一通后,他餍足地离开,在长生的服侍下换好衣服,敛去不必要的情绪,莫得感情地坐上驶往咸阳宫的马车。
楚萸在长公子房间内,狐假虎威地用过早餐后,特意换上了来时那天的衣服,还在腰带上挂了一块青色的环形玉佩。
据说是从楚国带来的,是她为数不多的值钱饰物之一。
这样稍作打扮,是想证明她过得还可以,以免秀荷瞎操心。
若是过得不好,自然就不会在小饰物上费心,人都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想法。
更何况,她还是被府里的青铜马车载过去的,更能印证这一点。
然而进了家门,却感觉气氛有些奇怪。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只掉了一半毛的母鸡,在院内摇摇摆摆地阔步横行,抖落更多的羽毛。
她涌起一阵心酸,连忙小碎步跑进来,呼唤秀荷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道淡粉色的影子从厨房里晃了出来,看见她后,猛地捂住嘴巴,圆圆的眼睛里滚出涟涟泪水。
楚萸也哽咽了,跑过去一把抱住她,两人相拥而泣,直到田青牵着一匹马从门口进来,干巴巴地咳嗽了两声。
“郑冀呢?”楚萸眼光从整个院子扫过,也不见他的身影,语调莫名尖锐了起来,总担心他又出了什么事。
而实际上,他只是去后山砍柴火去了。
两个小姑娘额头抵在一起,又掉了会儿眼泪,互相诉说着最近的情况。
楚萸自然都捡好了说,比如吃得饱、睡得足,偶尔打打下手,干些晾晒竹简、衣物之类的杂活,但再多的就没提,要是秀荷刁钻点,便会发现这其中简直漏洞百出。
就好像,她是去到长公子府上当吉祥物似的。
然而小丫头好像满腹心事,听得心不在焉,反倒让楚萸有点儿伤心了。
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吗?她委屈地想,但很快就察觉出了异样。
秀荷眼圈有些红,眼眶浮肿,明显一晚上没睡好觉,还痛哭了一场……
她拉过她的手,柔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秀荷连连摇头,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声音哽咽:“没、没事,就是我昨天忽然想家了。”
这个回答非常有说服力,因为她以前不止一次看见她因想家而默默啜泣。
楚萸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背上拍了拍。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安慰的法子。
“呐,公主,如果我们能安全回到楚国,您……想回去吗?”秀荷忽然抬起婆娑的泪眼,小声地问道。
楚萸一愣,半晌没有回答。
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打算离开秦国。
首先,渣爹不要她,没人来接她,回不去。
其次,楚国不久之后就会灭国,秦楚之间仇怨不少,势必会遭遇一番全面清算,她回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我……不知道,秀荷。”她含混地回答道,勉强挤出一丝笑,“没人能带我们回去的,现在到处兵荒马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