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出事。她心里不禁咯噔,不由联想到,是不是她的皇女们之间,有人暴露出了野心。
要知道,皇女夺位,她首当其冲,说白了,就是她坐在最上面,肯定得挡着人家的道了。
但赵睿安自问还没到需要禅位的年纪,那这个人的野心,暴露的就有点早。
她想通这个关节,就不想罚太女了,尽管她这事做的让自己如鲠在喉,特别恶心。但私心里想,决不能随了暗处那个人的意。连带着对,老九,老三,都产生了那么一点子从不曾有过的怜惜。
但老三是决不能召回来的,她生性多疑,只是对她的事起了疑窦,这谋逆之罪仍是板上钉钉的大罪。索性就把这份怜悯转移给了君后的另一个女儿,老九。
谁知道这老九的府中又暴出了有人偷偷给赵云绮下毒的事来,赵睿安一腔难得的爱女之心无从施展,全部转成了满腔怒气,瞪着眼睛咆哮道:
“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大胆,连我女儿都敢动!”
……
这京都朝堂局势风云诡谲,如鼎水之沸。而赵云寰这里却是岁月安好,一片祥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赵云寰正与张栖迟在院里下棋,疏雨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给添点茶水,上个糕点什么的。自从将明灵子送往京都之后,张栖迟就退了回来守在家里,隔个三五天的过来一趟。
“殿下久居深宫,怎会知道明灵子此人。”张栖迟缓缓放下一子,说出了心头藏了许久的疑惑。
“你觉得她此人如何?”赵云寰避而不答,她翘着一条腿,缓缓的用杯盖撇着茶水中漂浮的茶叶,显得十分的惬意。
张栖迟迟疑了,回想了跟明灵子相处的这段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严肃道:“胆大包天,野心勃勃。”
“确实如此。”赵云寰轻押了一口清茶,笑道:“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
张栖迟心道,哪里是不可多得,简直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朵奇葩,典型的要钱不要命。这明灵子谎话连天,什么都敢说。自称神界的使臣,受真神的号召,为成就神子成仙的大道而来。说白了,就是冲着皇帝去的。
什么成仙大道,她敢说,皇帝也真敢信。
“母皇相信君权神授,因为当初青芜山的道长,曾亲口说过,他是真龙之身。而且那时母皇年幼,资本不显,根本没有一争之力。”
“哦?这事当时先皇可知道?”张栖迟第一次听到这种秘辛。
“当然不知,是后来母皇地位稳固之后,才传出这种话来。”赵云寰倒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毕竟她一向不信天命。
张栖迟却是眸光一亮:“不知殿下对青芜山了解多少?”
青芜山……
赵云寰手里的动作停住了。
她失神了一会儿,回过神道:“青芜山一向神秘,有传言说里面的人能知古今之事,有通天彻地之能。青芜山一向是一脉单传,他的第十六代传人文殊道长曾做过先皇的国师,为其卜过吉凶,算过国运。先皇对她也是信任有加。但后来不知为何,文殊道长又回了青芜山,再也没有出来。如今的传人是当朝国师,萧清绝。”
“萧清绝……”张栖迟将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几遍,牢牢记住。“不知此人可能为我们所用?”
赵云寰指间一颤,冷着脸道:“不能,不但不能,只怕还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哦?”张栖迟奇道:“他竟然也参与了夺嫡之争?不知道他选了谁?”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赵云寰想起前世种种,目露不屑“是老六。”
“他断定六殿下是真龙之身?”张栖迟面有急色,追问道。
“或许吧。”赵云寰却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不,殿下,您不明白。若是他真的断定了六殿下是真龙之身,那陛下他……”张栖迟急切的看着她,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
赵云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虽说母皇也曾经被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