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声枪响,却被开膛手杰克敏锐地用短刃抵挡了下来。
趁着开膛手杰克躲避子弹的功夫,我快速接近对方,将手中的匕首掷出去。
匕首堪堪擦过开膛手杰克的身子,我拽了拽手中的铁丝,笑道:“别急着走啊,你不是还想让我长眠于此吗”
将铁丝完全收回来,匕首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随手解开缠绕再手柄上的铁丝,我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
其实最好用的是渔线,有一定的弹性,操作起来更方便。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从福尔摩斯的会客厅中找到想要的渔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相对一般的铁丝。
因为我和费奥多尔的两面夹击,所以开膛手杰克已经无暇顾及他的脸,是否会被我们看到。
酒红的长发披在肩上,夜行衣紧紧包裹着开膛手杰克的身体,彰显出力量却又血腥的美感。
然而令人闻风丧胆的开膛手杰克,却意外地拥有着一张柔美,且极具欺骗性的脸
“你们是谁?”开膛手杰克扫了我们一眼,绽开一个充满了血腥气的笑容,将面上原本柔和的美感破坏得一干二净。
“我们啊……”我盯着开膛手杰克紧绷的身子,好心情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紧逼着他,“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
说罢,我反手握住手中的匕首,假意向开膛手杰克袭去,实际上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开膛手杰克见状,举起手中的短刃抵挡我的攻击,却还是分神留意着费奥多尔那边的情况。
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分神是最致命的一件事情。
在开膛手杰克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第三声枪响震耳欲聋,惊起了大片已经休憩的飞鸟。
一声闷哼从开膛手杰克的喉咙间溢出,他咬着唇,压抑着面上痛苦的表情,只是多少还是染上了一点扭曲。
费奥多尔终于将最后一枪打在了开膛手杰克的身上,只是这一枪并不致命,打在了对方的小腿上。
见开膛手杰克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费奥多尔垂下双手,长舒了一口气。
“费奥多尔,我还以为你一枪也打不中呢”我眨了眨眼睛,俯身打量着开膛手杰克扭曲狰狞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说……”
“如果我们现在杀了他,诺亚方舟会出现吗?”
费奥多尔整理着有些狼狈的帽子,弯唇笑了笑:“试一试就知道了。”
说罢,费奥多尔和我站在一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开膛手杰克。
“可惜子弹已经用完了。”一声叹息逸散在我的耳边。
我挑了挑眉,将匕首扔给费奥多尔:“费奥多尔,你不是想让这个世界再无罪恶滋生吗?”
“不如解决掉眼前这个人。”我轻声说道,蛊惑着费奥多尔,“杀个人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吧”
“更何况在你眼前的,只是一串数据而已。”
开膛手杰克闻言,神色震惊地看向我们,似乎听不懂我们之间的对话。
费奥多尔收起手中的匕首,神色不明地看向我,脸上虽然挂着笑,然而眼神却和冬日的太阳一样,带着虚假的暖意:“这样的话,最应该被解决掉的,其实是你——组织最年轻的代号成员,太宰治。”
我耸了耸肩,笑了一声:“你想动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费奥多尔却摇了摇头:“现在不行,你留了后手。”
“竟然被你察觉到了。”我眨了眨眼睛,状似惊讶地出声道。
“不然你为什么会放心将唯一的手.枪交给我?”费奥多尔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声音平静。
我绽开一个笑容,无声地终止了这个话题,给出了答案。
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我睥睨着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开膛手杰克,偏了偏头:“赶紧动手吧,现在只剩十三个人了。”
费奥多尔握着匕首,缓缓蹲在开膛手杰克的面前,弯了弯眉眼:“真是抱歉呢,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