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地瞄了一眼不远处闪着寒光的匕首,移开目光不敢看我,却又在我的威逼之下不得不看向我。
我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琴酒喜欢拿枪支着人,因为一旦对方的手中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武器,那么自身就处于一个绝对主宰的地位。
年轻服务生死死咬着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来。仔细一看,果然,苍白的唇边溢出了一丝殷红的血。
“我没有见过他。”年轻服务生眨了眨眼睛,顿了顿接着道,“对方只说了,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
年轻服务生在说谎。
既然他已经知道“乌鸦”这个词语,这就代表着他并不是一个单纯无辜的人。
只是这半真半假的话语中,年轻服务生撒下的那一点谎言也无伤大雅。
我挑了挑眉,更好奇的是年轻服务生的背后的那个人。
在年轻服务生的身上,我隐约见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影子。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正式和他见过面。
拍了拍年轻服务生的肩膀,我从他背后的衣领上取下一枚小小的发信器。
既然发信器在年轻服务生的身上,那也就意味着,他也在这附近,至少不会太远。
对上年轻服务生惊诧的眸子,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眨了眨眼睛无声勾起一个笑容。
纷乱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从隐约的交谈声来看,他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中岛敦的下落,却收到了来自绑匪的勒索电话。
我不禁笑出声。
这些绑匪是真敢要这个钱啊——
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
我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从沙色风衣的外兜里找到了一枚封好的胶囊。
手心摊开,我将这枚红白胶囊喂给年轻服务生,温声道:“吞下去。”
年轻服务生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想要将口中的胶囊吐出来,却在漆黑的枪口下不得不含回去,迟迟不愿意吞下去。
“不用太担心,只是一个可以让你保密的药物而已”清脆的子弹上膛声跃在我的耳边,我态度强硬地让年轻服务生将胶囊彻底咽了下去。
站起身拍了拍手,我脚步轻快地来到门边,伸手拉开沉重的门。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寂静的可怕,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惨淡的灯光。我回过头,好心情地对着年轻服务生挥了挥手:“祝你好运”
年去服务生慌乱地眨了眨眸子,却说不出一句话。
大门缓缓合上,彻底将对方年轻的脸庞遮挡在门后。
我松开手,肆无忌惮地在走廊中行走着,手中捏着从年轻服务生身上拿下来的发信器。
黑色的发信器隐隐闪烁着红光,我弯了弯眸子,轻声道:“我们好好地见一面吧——”
手中一用力,小小的发信器成为了一团没用的废物。
随手将发信器的尸体揣进兜里,我循着记忆回到了当初举行宴会的大厅。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很大。外面装修如城堡,里面装修如迷宫,雕花的蜡烛摇曳着烛火,暖黄的烛光充斥着不宽不窄的走廊,将我的影子晕染开。
在幽长的走廊里兜兜转转,我终于来到了举办宴会的大厅。
花纹繁复的沉重大门是大敞开的,里面空无一人,似乎所有被邀请过来的客人,都被举办这场宴会的主人邀请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说是整顿休息,实际上是不放过任何可以的人员,将宴会中的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用不了多久,中岛集团的人就会清理出像我这样中途离开的人,然后将我划在嫌疑人的名单上。
事实上的确和我想的一样,因为基友b告诉我,安室透和柯南都先后问了我的去向。
柯南对我的信任本来就不多,发生这样的事情,绑架中岛敦这一样一口大锅,自然而然会率先落在我的头上。
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能够反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