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仁见表现得十分意外,或许是因为寺内京子偷听了我们的对话,又或许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真的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而我的想法却是——寺内京子终于出声了。
我回过头,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京子小姐,好久不见”
寺内京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她没有理会寺内仁见焦急而又惊讶的表情,而是目不转睛地看向我。
直勾勾地和我对视着,寺内京子咬着下唇,眉头微皱试图增加自己的气势:“我确实和他联系过,我还见过他。”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寺内京子就闭嘴了,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模样,似乎想和我谈判。
我转过身趴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垫在下巴处,歪了歪头道:“京子小姐想要提什么条件?”
“保证我和我爸爸的安全。”寺内京子抿了抿唇,开口道。
寺内京子咬着唇,眉头蹙地越发的深。她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怯场,因为那样会被我抓住破绽。
只是寺内京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竟然觉得可以和一个坏人谈判,虽然她所做的事情也不能将她归于一个好人。
我不由为寺内京子的天真笑出声。
“京子小姐,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呢”我眨了眨眼睛,抹去眼角因为放肆的笑而溢出来的泪水,语气轻佻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和我谈判呢?”
“或许天真的烂好人会坐下来一本正经地和你谈条件,可惜我不是一个好人。”
寺内京子脸色苍白地咬着唇,硬气道:“但是只要我不说,你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会利用对方目前表现出的最在意的事情来谈判。可是她天真的地方在于,只考虑到对方,而忽略了自己。
“你不应该在你的父亲还坐在我对面的时候,和我说这件事。”我挑了挑眉,忍不住扩大脸上的笑容,随即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腰。
寺内京子似乎意识到我想要做什么,可惜为时已晚。当她面露慌乱出声的时候,我已经将枪口对准了寺内仁见。
目不斜视地端详着寺内京子此时精彩的表情,我靠在沙发上,悠闲晃了晃腿:“京子小姐,你忘了我所在的组织,可是一个跨国性质的犯罪组织。”
寺内京子面色惨白,目光愤恨地盯着我。下唇隐隐溢出鲜红的血丝,在督见我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的时候,她快速开口道:“他不是这里的人。”
我扬了扬手里的枪,示意寺内京子的继续说下去。
寺内京子瞄了一眼漆黑的枪身,深呼了一口气:“你先把枪放下来。”
微微错开枪口对准的方向,我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寺内京子,没有说话。
有时候无声的威胁比言语上的威胁更加的有效果,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方会脑补什么。
尤其当一个人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对方的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些可怕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的寺内京子。
寺内京子隐晦地扫了一眼我的表情,似乎在捉摸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头上带着一顶帽子,黑发红眸,看起来身体似乎不是很好。”
“当时他是忽然找上我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摸着下巴,大概知道对方找他的原因。只是我搜寻了一下为数不多的记忆,苍茫空白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形象。
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不由弯了弯唇,笑着追问更多的细节:“你总共和他见过几次面?你觉得他是哪里的人?”
“就一次。自从那次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寺内京子低垂着眸子,似乎在回忆,过了半晌才抬起头语气不确定道,“应该是俄罗斯人,他戴的帽子很有特色。”
我再追问了寺内京子几个问题,随即收回手中的枪,打了一个响指:“今天的问答游戏到此结束,京子小姐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