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话音刚落,出去如厕的霜惢急急推开门进来,脸色有些凝重:“小主,奴婢刚刚回来,瞧见一个人影从后院闪过去了。”
“人影?”
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影从缈云坞出没,这个时间宫门早已下钥,宫道上都是值守巡视的侍卫,若说有人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可能性倒不是很大。
可若论谁半夜在春澜宫走动还不易被发现,那便是同宫的竹云馆和她自己的缈云坞了。
“可看清是谁了?”
霜惢声音压的很低:“外头太黑,奴婢提一盏灯,看不大清人脸。但奴婢瞧着那人轻手轻脚的在后院堆杂物的桶里看了半晌,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咱们闭门不出,想一探究竟。”
沈霁的神色顿时冷了几分。
她才得宠这一个多月,眼下就有人坐不住了?
略一思衬,她端起砚台走到妆奁旁,拿出了陆才人送的那支白玉簪。
身影掩在薄纱后,无人看得清,她皓腕轻抖,白色粉末从簪尖洒落,融入浓稠的墨痕里,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几行无关紧要的诗句,待晾干后揉成了一团。
沈霁的语气平和,却有些冰冷的残忍。
“扔到窗外去,不论是谁,明日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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