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关心她的身体,爱她的事,他从不落下。
视线触及谢昶带来的东西,常善善眼神微微涣散。她转头,望向窗外,外面寒风瑟瑟,一片昏暗。
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夜色在房间里铺了一层死水,整个房间寂静如坟地。常善善靠着抱枕,在坟地里一动不动。
啪嗒!
寒风吹动窗子,雨水滴滴答答响起。滴滴答答的雨水若响铃,顿时将常善善惊醒。
她去关窗户时,目光定在桌上已经冷却的红糖姜茶上。定视许久,她转身快速跑出卧室。
她要去见他。要向他道歉,和他说对不起!
抄起一把雨伞,她冲到大门口,打开大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她一顿,“阿昶……”
谢昶立与门前,头发和肩膀上飘了些雨水。
常善善深深一呼吸,“阿昶,我……”
谢昶:“对不起。”
她即将要脱口而出的道歉被他堵住。
他说:“对不起,善善,我不该左右你的想法,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该不尊重你的意愿。”
又是他先低头,先道歉。
每一次,都是他先低头。即便有时候错的是她,先低头的也永远是他。
一次又一次,他总是先低头的那一个。
寒风呼啸进常善善眼睛里,刺得她泪腺失禁,眼角湿润起来。她一把抱住他,“是我,是对不住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将她箍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
雨水打到她脸上,她想起他沾了雨水的头发和肩头,忙拉他进屋。
进了她的屋子,她让他把浸了雨水的外套脱下,然后拿来一块干燥的毛巾。
“给,擦擦头发。”
谢昶坐在床上,没有接毛巾,他低下头,示意她帮他擦头发。
常善善从善如流,轻柔地给他擦头发,擦着擦着,他湿润的头发仿佛弄潮了她的眼睛,眼角又湿润起来。
谢昶:“怎么哭了?”
她吸鼻子,“没有。”
下一秒,她被他摁进怀里。他用温热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舔走她眼角的泪水。
他一点一点地舔舐走她的眼泪,嘴唇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
常善善嘴角微肿,气息微喘,“阿昶……”
谢昶搂着她的腰,完全将她禁锢。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善善,可以吗?”
他的眼睛似如漩涡,将她溺毙,她整个人软化下来。
神思模糊时,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注意安全!”
他沙哑着嗓子,“我知道。”
滴滴答答的风雨声里,她嗯了一声。声音很轻,一出口便化在了空气里。
窗外风声呼啸,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雨声撞击着玻璃窗。
大雨攻势越变越猛,雨水发狠地拍打玻璃窗,玻璃窗似乎快要被撞碎了。
清晨,风停雨过,鸟儿叽叽喳喳地在光秃秃的树枝间鸣叫,试图将沉眠的高家村唤醒。
常善善动了一下胳膊,却被什么桎梏住了,无法动弹。
睁眼一瞧,才发现桎梏住自己的是谢昶的胳膊。他从背后抱着她,胳膊紧紧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