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他呢。
“参谋长,我和孟姐姐送你回家”石蛋望着他软乎乎地说。
江少屿就是装的,目的是让孟言送他回家,咋能让石蛋当电灯泡。
“不用,不用。”边说着,挽着孟言就出了厨房,行走速度之快,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直到出了院门避开洪嫂的视线后,原本歪歪扭扭走路的某男原形毕露,身体挺得比钢板还直!
孟言噗嗤,笑得花枝乱颤:“就知道你是装的。”
……
夜风轻拂,带来舒爽的凉意。
大约晚间八点不到的样子,江少屿带着孟言在沙滩上漫步,他们肩并肩,眺望浩瀚无边的大海。
“你看,那是什么?”
江少屿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海平面上有点点亮光,亮光处有一只小东西随着海浪摇摇晃晃,形状似汽油桶,桶上连接了一只玻璃罩。
任凭风吹浪打,这小东西始终倔强地漂浮在水面上。
“航标灯。”他回。
“航标灯?做什么用的?”孟言问。
“指路用的,白天不容易发现,一到晚上它会自动亮起来。”海风有点大,把他的声音吹得有些迷离。
孟言正想继续找话,江少屿又说:“你别看它长得像个□□,它不怕风不怕浪,再大的船也得看它才能走对路。”
小小的东西大大的作用。
提起海上的东西,江少屿有太多话可以聊,在他熟知的领域中,他几乎无所不知,而这种无所不知,莫名让孟言更加对他感到钦佩。
很奇怪,孟言也说不上这是为什么,江少屿的自信总让她不知不觉着迷,像小时候妈妈送给她的第一只布娃娃时产生的着迷。
聊了会儿大海,又聊了会儿军舰,江少屿忽然转了话题。
“你刚来的那个星期咱俩不是相互没见面吗,我其实以为你生气了。”
孟言不明所以,望着他边后退走:“生气?生什么气?”
江少屿看看她,又看看海面:“那天你问我有没有话说,我说没有,你就走了,你走得那么快,后来再也没找过我,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你就不能找她么?后来缓解关系还是她先主动,她就是生气也应该嘛。
孟言腹诽着,心里却为他的坦诚感到一丝丝高兴。
江少屿继续说:“我那时候不敢找你,想着或许再过几天你会闹着回首都,我甚至已经让周柏涛把船票买好了。”
“什么嘛。”孟言有点不高兴了,埋怨般看他:“才一个星期,原来你心里我只能坚持一个星期啊?”
江少屿露出求饶的笑:“不止,我以为你顶多待四天就受不住。”
“那让你失望了。”孟言撇了撇嘴,“不过,你如果真想我走,就不该送食物给洪嫂的。”
孟言说着,便用胳膊肘戳他:“你说,我在这里吃喝不愁,有荤有素,我还舍得走吗?”
他的小心思天知地知,自己知孟言也知。
江少屿憋着坏笑:“有道理,当初就不该给你送吃的。”
孟言佯装生气地拍他两下:“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江少屿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我也开玩笑的。”
若是希望你走,一开始就不会给你送食物。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刻意为之。
不知怎么的,原本握住孟言手腕的姿势,不觉变成了十指相扣,再舍不得放开。
那股暧昧的劲儿,连狂浪的海风也吹不散。
风仍在呼啸,浪也在喧哗,一人的心绪随着大海的波涛翻滚,分明隔得那样近,却连对视都不敢。
“孟言。”
耳边是浪拍礁石声,忽然夹杂了江少屿深沉而低哑的声音。
这么久了,都快一个月了吧,这是他第一次不带“同志”地叫她名字。
孟言不着痕迹抬头瞄了一眼,没敢抬太高,只堪堪瞧见他脖子以下。